“是!”
众人得令,按照原先的小队,各自分开巡营去了。
于是,现场便只留下老将与他那十余亲兵拦在众人身前。
宇文宏烈一见来人,心中不由一喜,这可是个老好人,忙捏着嗓子问好:
“宁策,见过田老将军。”
“宁策?”田秉义走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又想了片刻,突然一拍脑门:
“哦,想起来了,磐石营最年轻的万夫长,最有希望接掌卫平磐石印的人。”
“田老将军过奖了,后生年岁尚幼,资历尚浅,可当不得您这般夸奖。”
田秉义呵呵一笑:“宁将军可不要妄自菲薄,镇北军只认军功,不认资历。”
“老将军说的是,这不,我刚从城外回来,有要事复命,还请大将军进去通报一声。我想...老将军绝不会后悔。”
嘶!
田秉义凑到近前,低声问道:“什么事,一定要夜入将军府?明天不行吗?”
“不行!”宇文宏烈弯下腰,沉声说道。
“这,你让本将有些难办啊。”
宇文宏烈浑身一僵,都说田老将军忠义无双,喜好与人为善。
他娘的,看来都是谣传。
老东西,老滑头。
“老将军说是哪里的话,中军大营里,除了大将军,就是您说了算。说您是大将军心腹不为过吧,通禀这区区小事,哪能难的倒您,您说对吧!”
“不不不,此言差矣。”田秉义连连摇头:“大将军忙时,不喜有人打扰,本将可不想去自讨没趣。”
“田老将军。”
徐砚霜突然开口,声音粗砺。一时间,就连寒露都没听出来。
“嗯?”
田秉义循声看去,只见原来是个小卒。心头不屑,但脸上却堆满笑意。
“你有何事啊?”
徐砚霜朝他勾了勾手指,众人看得呆若木鸡。
就连宇文宏烈都看呆了,你就作吧,要是这时候把身份暴露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田秉义哑然,一个小卒竟敢对他如此。顿时,反倒激起了他的兴趣。
一侧身,便凑到徐砚霜跟前,笑道:“你若不给本将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将...”
徐砚霜不等他说完,从怀里摸出包着虎符的黄绸,露出一角。
“加官进爵,还是身死道消,老将军自己选!”
“这...这!”
田秉义满脸震惊,黄色,皇家独享。
那黄绸包着的......会是什么?
联想到近日城中一小撮人私下传播的消息,皇后徐砚霜领旨出征,将掌镇北军帅旗。
田秉义手一抖,就想伸手去抢。
拒北城,一直都只有一半虎符。
徐旄书虽然占了大将军府,军中将领也愿意承认他的大将军位。
但虎符不全,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若真是想象中的东西,此时抢夺过来,那便是天大的功劳。
徐砚霜却猛地直起腰,顺手把虎符又塞了回去。
与此同时,宇文宏烈长枪一伸,横在田秉义身前。
“老将军大义,想来是不会抢本将军的功劳,对吧!”
哈哈,宁将军这是哪里话。”田秉义尴尬的缩回手,满眼不甘。
“那通禀之事?”
田秉义大手一挥:“此事重大,宁将军只管随本将来就是。不过......”
他瞟了一眼徐砚霜,不屑道:“他一区区小卒,还没资格与你我一道,乘风而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