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如此轻松,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城门,正式进入拒北城。
守城的卫兵纷纷好奇的打量着马背上驼着的那人,衣服脏乱,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难道,这百人队伍出城,就为抓他?
拒北城布局,清晰明了的分为前后两城,中间由一道坚固的内城墙隔开。
作为军事要塞,北方门户,面向北漠的前城,都是镇北军驻地。
往后一半的后城,才是百姓民居和各类商铺聚集区。
而拒北城核心,是仿照帝都皇城,在中轴线上贴着内城墙修建了一座巨大的镇北大将军府。
在大将军府门前,是一座巨大的校场,当中常年矗立着一座雄壮的点将台。
再往前,便是专为二十万大军修建的固定营房。
五大营区自成体系,有专属校场,武库,马厩,士卒营房。
营房间隔宽阔,设有防火带。
在大将军府两侧,分布着匠作营,武备库,粮仓,伤兵营,军医署。
错落分布,鸡蛋绝不放在一个篮子里。
徐砚霜一行从南门入城,到的是后城居民区,想要去大将军府,须穿过重兵把守的内城永安门。
永安,还是徐寅亲自定下的名字。
对应帝都永安街。
寓意镇北军不倒,天下永安!
所以,进城,只是第一步。
“驾!”
马儿四蹄翻飞,蹄声细碎密集,街道上的行人听到蹄声,早早便避了开去。
在拒北城,镇北军就是天!
一行人跑的很快,两侧灯影阑珊,热闹非凡。
与城外一比,仿佛换了一方天地。
徐砚霜边走边看,颇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时隔两年余,重新归来,一切都似曾相识,又稍显陌生。
比如,那一家她以前常来吃饭的酒楼,好像关张了,黑灯瞎火,再无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
“宇文将军,那家南雁楼的老板,是回乡去了吗?”
“没,没有。”
宇文宏烈头都没回。
“嗯,那他的店怎么好像关张了?”
宇文宏烈叹了口气,放缓了速度,压低了声音:“乔老板被抓了,下了军营大牢,也不知还活着没有。”
“被抓了?为什么?”
南雁楼,取南雁北归之意。
楼中的南方精致小菜,可是拒北城中一绝,吸引了不少行商,和城中的老顾客。
乔老板姓乔名松年,南方人。
两两相加,以往人们皆把‘雁’字去掉,人称南楼。
却没想到乔松年竟被下了狱,徐砚霜着实吃了一惊。
“还能为什么,他...”宇文宏烈迟疑了一下,才道:“他不过说了几句维护大将军您的话,就被抓了。”
“什么!”
徐砚霜震怒,抓住缰绳的手,猛地握紧。
“难不成他还要演文字狱不成。”
因言获罪,连皇帝陈夙宵都不敢做。如今,他徐旄书做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
徐砚霜不难想象徐弦澈,徐旄书父子在城中干了多少出格的事。
倒行逆施或许算不上,但胡作非为已是板上钉钉。
“走,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