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完太后,谢皇后,都谢完了自然就麻溜的爬起来观战。
萧太后似乎对江滩上即将发生的战争并不关心,目光在一众大臣中不停的搜寻着。
找了半晌,也只找到换了身常服的萧北辰,却不见陈知微。
突然间,号角与鼓声同时停止。
与此同时,陈夙宵握拳振臂,身后一众将士便整齐的收住喊杀之声。
对面已然完成整军的北狄八百狼骑见状,也同时收住呐喊声。
陈夙宵深吸一口气,随即吐气开声,高声喝道:“北狄左贤王何在!”
“驾!”一匹枣红马飞奔而来。
下一刻,北狄人那特有的风沙洗礼过后的粗犷的声音响起:“哈哈...本王,来也!”
黑马前蹄腾空,唏呖呖一声长嘶,似乎是疾奔而来的枣红马挑衅了它的权威。
陈夙宵抬手一掌,将它压了下来,勒住马头,不让它冲出去。
一里地转眼过半,左贤王堪堪越过中线便停止前进,目光扫过陈夙宵,随后便落在他身后那一千黑甲精骑的身上。
片刻,目光落在后方一架特制的战车上,那不是冲阵战斗用的,反而在战车上架了号角和战鼓。
见此情形,左贤王不由冷笑一声。
“你们中原人就喜欢搞这些虚的,陈皇,本王只说与你决斗,又没限制你用什么方式战斗。你竟然就会造一架战车专门用来运号角战鼓,都不知道多造几架用来冲阵。”
“呵呵,哈哈...看来,这一战,本王是赢定了。”
陈夙宵哑然失笑,道:“左贤王提醒的是,那要不今日罢战,容朕回去多造几架战车,好来冲阵,你看如何。”
左贤王愕然,连忙摆手:“不,绝对不行。决斗之期已定,任何人不得反悔。”
“嘶,那若是你们依然败了...”
“本王带来的儿郎们,皆是我大狄最强大的勇士,绝不可能会败。”
“既然如此,想必左贤王也做好决斗的准备了,无论输,赢,生,死,皆各安天命。”
“那是自然。”
陈夙宵笑了,挥挥手:“口说无凭!”
左贤王道:“那便再拟一封国书。”
陈夙宵讶然,道:“看来,左贤王什么都知道嘛,依朕看来,国书留白尚多,不如就将就原来的,两件事合而为一。”
“一战定鼎!”
说罢,陈夙宵一伸手。
下一刻,袁聪便手脚麻利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国书,递到了陈夙宵手里。
陈夙宵接过,笑着朝左贤王一扬手:“左贤王可要再盖一次金印。”
左贤王神情一滞,岁供一事的来龙去脉,他早从陈知微那里知晓的一清二楚。
两人一致只恨陈夙宵太过狡猾阴险。
却没想到,陈夙宵还对那二十万良马念念不忘。
左贤王冷笑不止:“本王前来,只为死在陈国的大狄使臣讨还公道。陈皇拿出这么一封未经见证的国书来,本王可不认。”
陈夙宵嗤笑道:“贤王爷看都不看一眼,就不承认?”
“当然,谁知道是不是你弄虚作假。”
袁聪一听,顿时就怒了,举起长枪遥指左贤王:”放肆,休要胡言乱语。国书之上盖了你的金印,你敢不认?“
陈夙宵却阴沉沉的笑了,早就知道北狄人又岂会轻易交出二十万良马。
”既然他想赖账,既然他不想给,那朕便亲自去取。“
”将士们,今日咱们就先收点利息,与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