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尖嘴猴腮,低贱的模样。
然而,此刻却不得不向他提问:“呃,敢问国公爷,可知这酒是从何处得来?”
徐弦澈有点懵,虽然他很想现在就承袭国公爵位,平时人们也都叫他国公。
但是,徐寅还没死,他就不是国公。
此时一听,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哈哈...王爷说笑了,这酒是我父亲得来的,我并不知情。”
陈知微脸上的笑容一敛,干笑两声,转头抿了半口酒。
心头对这酒越发期待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徐寅毕竟年迈,吃不了多少,便放下筷子。
坐在他身边的徐灵溪见状,连忙唤人送上御制桂花糕。
“爷爷,饭后甜点,您尝尝。”
“好好,我的乖孙女长大了,知道心疼爷爷了,你自己都还没吃吧。”
“没呢,我要爷爷先吃。”
“嗯,好!”
徐寅笑着,拿起一块四方块软软糯糯的桂花糕送入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爷爷,好吃吗?”
徐砚霜尝了一口酒,又颊酡红。看着贴心小棉袄一般的徐灵溪,不由欣慰的笑了。
家中父兄都不省心,徐寅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如今有徐灵溪,至少也能让他开心些。
“好吃,好吃,哈哈...哈...唔。”
徐寅脸上的笑容陡地僵住,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双眼暴突。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徐灵溪眨着大眼睛,不明所以。
徐砚霜一看,情知不妙,弹身而起,扶住徐寅,焦急不已:
“爷爷,您怎么了?”
噗!
一口暗红色的鲜血,从徐寅口中狂喷而出,洒的满桌都是。
同桌的宾客愣了一瞬,随即骇然起身。
一时间,椅子翻倒的声音,和众人的惊呼声混杂在一起。
徐砚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焦急呼喊:“爷爷,爷爷,怎么会这样,爹,大哥,二哥,你们快来,快来啊。”
徐寅大张着嘴,满口鲜血不停往外流,滴滴嗒嗒溅落在徐灵溪的身上。
小丫头已经被吓傻了,呆呆愣愣坐在椅子上,小脸惨白。
‘哐当哐当’数声响后,徐弦澈父子三人狂冲而来,接替徐砚霜扶住徐寅。
一个个呼天抢地的哭喊起来。
“爹,爹啊,你到底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爷爷...”
徐砚霜脸白的可怕,大声疾呼:“白露,快进宫请太医。来人,维持秩序,莫要让宾客们受伤。”
长庆侯府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微扬,眼前一花,国公府两位夫人已离席而去。
柳依依冲到近前,也想扑过去看徐寅,却被徐砚霜阻止了。
“柳姨娘,你先带灵溪离开。”
“啊?哦哦。”柳依依慌乱的抱起徐灵溪,踉跄离去。
陆芷兰紧紧抓着徐砚霜的手,哀声道:“怎么会这样。”
徐砚霜拍着她的手背,低声安慰:“娘,您先别慌,爷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然而,话音刚落,只听徐弦澈一声惊天呼嚎:
“爹啊,你怎么就走啦,你留下儿子可该怎么办呐。”
徐砚霜两腿一软,险些当场晕厥。
“爷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