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中，她微眯着眼，看着站在窗边、正在慢条斯理系着衬衫纽扣的杨长生。
他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影在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带着一种事后的餍足与深不可测的平静。
刚才那场激烈的风暴，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微微凌乱的发丝和敞开的领口。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潘小翠的声音带着激情过后的慵懒沙哑，打破了沉默。
她夹着香烟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画着圈。
杨长生系好最后一粒纽扣，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落在潘小翠身上，像是在审视。
他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
潘小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撇了撇红唇，带着点撒娇和嗔怪的意味。
“我都这么主动了，把自己都……送上门了，你就不能哄哄我？哪怕是骗骗我，说两句好听的也好啊。”
她吸了口烟，眼神变得有些幽怨，“不过，老爷……”
她刻意加重了这个称呼，因为她发现，杨长生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有反应。
“我算是看出来了，您是真有些……特殊的癖好？”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杨长生，“金家的几个姐妹，怕是都逃不过您的手掌心了吧？
二姐已经是您的盘中餐，现在又加了我……”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旗袍滑落，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眼神带着一丝挑衅和探究。
“您该不会……对大太太，也存着那份心思吧？”
她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带着浓郁烟草气息的疑问：“金家的女人……就那么香吗？让您这么……乐此不疲费尽心机？”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香烟燃烧的细微声响。
杨长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直视她内心赤裸的欲望。
他缓步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女人太聪明……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太聪明的女人，心思太多，想要的也太多，容易被男人……厌弃的。”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这句看似告诫的话语，却如同默认了她所有的猜测。
金家的女人，确实有特殊的吸引力。
潘小翠的心猛地一跳！
她听懂了杨长生的潜台词。
聪明可以，但别自作聪明，别贪得无厌。她压下心中的一丝慌乱。
脸上却绽放出一个更加妩媚、也更加大胆的笑容。
她掐灭了香烟，站起身，不顾身上凌乱的旗袍，主动贴向杨长生，仰头看着他。
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野心和精明的算计。
“老爷教训的是，”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柔媚和顺从。
“小崔不敢太聪明，只想求个安稳。”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杨长生的胸膛，感受着那坚实有力的心跳。
“不过……老爷若是真对大太太……也有那么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