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懂？”老妪的声音嘶哑难听。
“懂！懂！这是定金！另一半，事成之后，双手奉上！”赵老板连忙道，心脏狂跳。
老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和残忍，她微微点头，喉咙里又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咕哝。
年轻女子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缕用红绳系着的、乌黑油亮的头发。
“目标贴身之物和头发……”年轻女子机械地说道，声音毫无起伏。
周掌柜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件衣服出来，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大帅府的丫鬟那里买来的。
“这……这是他穿过的衣服，这是他的头发！”
年轻女子接过衣服和头发，衣服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包，而头发则和她拿出的那缕头发放在一起。
老妪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对着布包凌空画着诡异的符号。
片刻后，她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似乎锁定了一个遥远的方向，嘴角咧开一个瘆人的笑容。
“白太奶出手，七日内……魂归地府……”嘶哑的声音如同诅咒，在山风中飘散。
说完，老妪和那年轻女子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破庙深处。
······
“老孙，这靠得住吗？就那么念叨几句，我感觉被骗了啊。”等到那老妪消失之后，另外一个老板才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三万大洋交出去，就听她念叨了几句，这怎么想，都觉得亏了啊。
说什么七日内魂归地府，要是七天之后没死呢？他们上哪儿找她去？
“放心，白太奶的黑风岭很出名的，干这一行名声很重要，你管她是念叨死的还是其他办法，杨长生死了就行了呗，再说了咱不是还有后手嘛。”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因为还约了另一伙人。
“三位老板，可是在等我们？”
不知何时，两个几乎一模一样、面容平凡得丢进人堆就找不到的男子，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山神庙的阴影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孙老板一哆嗦，强压恐惧问道：“蜀中唐门？”
其中一个灰衣人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不错，目标杨长生。要求毙命。时限七日，先定金！”
他言简意赅，目光扫过剩下的皮箱。
“对！对！就是他！事成之后，另一半奉上！”赵老板赶紧把箱子推过去。
那灰衣人也不废话，提起箱子，掂量了一下，点点头。
奉天精品商城三楼，杨长生的专属办公室兼休息室。
这里布置得跟京城那边差不多，杨长生正悠闲地品着一杯红酒，听着手下关于货物销售和库存补充的报告。
忽然，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一种极其细微、仿佛带着粘腻感的窥视感，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这种感觉很微弱，一般人肯定察觉不到，可杨长生不是一般人，他比其他人敏锐的多。
“嗯？”杨长生放下酒杯，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不是他迷信，只是他都能穿越过来还有系统加身，这本身就说明了世界是存在超自然力量的。
以前他只以为是金粉世家等等民国影视剧的融合世界。
可是在遇到了高艮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还是想的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