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一刻杨长生身后的吉泽美惠动了，一巴掌打在了桂芳偏过去的脸上。
桂芳被打的一愣，随即怒视着吉泽美惠。
吉泽美惠娇媚的一笑用桂芳的家乡话说道：“你要是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脸划花，然后把你扒光丢进乞丐窝，还有，对我主人的态度要恭敬，否则我一样会那样做。”
桂芳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吉泽美惠那带着家乡尾音的威胁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耳朵，让她瞬间遍体生寒。
她毫不怀疑这个美艳却狠辣如蛇蝎的女人会说到做到。
眼中的怒火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屈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毕竟还年轻，不是之后那种成熟了的暗子。
她僵硬地转过头，目光复杂地重新看向杨长生。
“山本大人...他自有他的考量。”桂芳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甘的辩解，却终究不敢再有任何不敬的姿态。
“成大事者，岂能拘泥于...小节？”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弃子，这个称呼像根刺扎在心里。
杨长生将手中的情报随意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口气，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小节？三百吨的军用物资，打通东北关节的蛀虫，在你口中倒成了‘小节’？”
杨长生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们樱机关倒是好大的手笔。
用你这颗明子吸引视线，掩护东北那条真正的大鱼。
保定这边的煤炭买卖，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吧？真正的货，早就从少帅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
桂芳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杨长生的话，句句戳中了核心。
她没想到对方不仅识破了她的身份，连樱机关在东北的秘密行动都掌握得如此清楚。
只是只言片语就能分析出这些情报，这种能力，远超她的想象！恐惧如同藤蔓。
“你...你究竟是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之前的硬气在绝对的掌控和情报碾压面前荡然无存。
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悠闲品茶，谈笑间杀人，身边还跟着实力恐怖的吉泽美惠，他背后的势力该有多么庞大？
“我是谁？我就是山本最恨的人。”
杨长生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桂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山本一夫以为弃了你就能金蝉脱壳？呵，保定的线断了，东北那条线，他也捂不了多久。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我想知道的我会自己去查，我现在只问你，想活，还是想死？”
他每问一句，语气就冷一分。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桂芳粗重的呼吸声和烛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吉泽美惠站在杨长生身后，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手轻轻搭在腰间的太刀刀柄上。
仿佛只要桂芳的回答稍有迟疑或谎言，她就会立刻执行刚才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