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澜枝一脸无奈,他当然知道季泊的手是卡住了,问他感觉怎么样呢?是疼还是不疼呢?谁知道他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胡澜枝一只手托住花瓶,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季泊的手臂查看被卡住的地方,发现季泊的手腕一圈都红肿了,甚至有些地方还有点磨破皮的迹象,看情况生拉硬拽肯定是弄不出来了,于是胡澜枝直接将季泊抱了起来。
季泊也不知道胡澜枝要干嘛?但被胡澜枝抱着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上次被胡澜枝抱了以后季泊还以为以后都没有什么机会再有这种待遇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享受到了。
季泊的脸贴在胡澜枝的胸口,他好像又闻到那股咸咸的奶香味,虽然很淡,但却让季泊的心瞬间安静下来,被花瓶卡住的手腕都没有那么痛了呢!
门口站着的玄朗看见胡澜枝抱着季泊出来,本来想上前给胡澜枝帮忙的,但他想起上次胡澜枝抱着季泊时嫌弃他的表情,玄朗觉得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胡澜枝抱着季泊从东院来到西院,这时从厨房出来的季仲景看到这一幕,一边快步走过来一边问道:“胡公子!这是怎么了?”
胡澜枝来到水池边后对季仲景说道:“季厨,可以把胰子拿过来一下吗?”
季仲景听到胡澜枝的话立马跑回杂物间将胰子拿了过来。
胡澜枝接过胰子用水打湿,搓出泡沫后轻轻弄到季泊的手腕处。
等季泊手腕周围都润滑得差不多以后,胡澜枝一只手捏住季泊的小臂,另一只手抓住花瓶的颈部,一边旋转一边慢慢往外拉,不时还轻声问道:“疼吗?受不了就跟我说!”
季泊虽然手都有些麻木了,但有些磨破皮的地方沾上了胰子搓出的泡沫是很刺疼的,而且胡澜枝还在将花瓶往外拉,自然是很痛的。
但季泊知道他这是自作自受,现在胡澜枝正辛苦帮他把手从花瓶里弄出来,看见胡澜枝眉峰紧紧聚在一起,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季泊再疼也不好意思说了,只能咬着牙一个劲摇头。
季仲景看着季泊咬着牙一脸难受得模样也是揪心得很,但他也没有别的好方法,只能也学胡澜枝的样子拿起胰子搓出泡沫后弄到季泊的手腕处。
在一番努力下,胡澜枝终于将季泊的手从花瓶里拔了出来。
季泊这才松开紧咬牙关,吐出来一大口气,但看见胡澜枝手里的花瓶时他又紧张起来,趁胡澜枝不注意时想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去抢。
结果季泊的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胡澜枝抓住,胡澜枝眉头紧锁,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手被卡住不痛吗?这只手也想被卡?”
季泊只能收回手,然后一脸沮丧低下了头,转眼间却发现胡澜枝将花瓶放到了他面前,季泊抬头看向胡澜枝想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花瓶里的木棍,但胡澜枝只是盯着他红肿的手腕看着。
这时季仲景从厨房里拿出来了烧酒,一边给季泊冲洗着伤口一边说道:“忍着点!”
季泊没有忍住烧酒突然刺激伤口的疼痛,突然发出一声:“嘶!”
刚转身准备走得胡澜枝立马回过头来,与季泊四目相对后,胡澜枝迅速移开视线,然后对季仲景说道:“季厨,我晚点要去桦希山的芳砚寺,应该得过两天才回来,等会就不用准备我和玄朗的晚饭了。”
季仲景连忙点头回应道:“好的,胡公子,我给你们备点干粮吧!你们路上也可以充饥!”
胡澜枝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见胡澜枝走后季仲景才看着季泊问道:“臭小子!你的手怎么卡在花瓶里了!是不是又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