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放下团扇,心虚地斜着眼睛看向傅康保,发现傅康保也看向自己后,连忙从袖口抽出丝巾假装咳了两声后说道:“娘这不是担心你吗?你看你后背被你爹打的,娘看着都心疼,这几天你就先在家休息吧!书院那边娘给你请假就行了,你不用担心!”
傅康保倒是不担心书院那边有什么处罚,虽然书院是胡蒨煦派人开设的,但书院里的学生基本都是官员和当地富豪的家族子弟,平时大家都是在里面混混日子,书院里没有父母的约束,又可以借读书考功名的由头从家里要银子,简直不要太舒服,书院的夫子也惹不起他们,只要不闹太大的事基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所以傅康保才着急回书院,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无聊的紧,最重要的是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没有地方需要傅康保花银子,他自然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要得到银子,没有银子怎么出门吃喝玩乐呢!
于是傅康保忍着背后传来的疼痛感,嬉皮笑脸地说道:“娘!其实我后背的伤没什么的!我是爹的亲儿子,爹肯定是没有下死手的,我也就是装装样子给爹看,让他心疼心疼,不然他要是真下狠手,那我不得被他活活打死。”
傅康保又走到夏氏身边,轻拉着夏氏衣袖的一角摇晃着说道:“娘!我最近学习可认真了,我得趁着这股劲好好温书,以后才能……”
夏氏甩开傅康保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满脸愁容且带着严肃的语气打断傅康保说道:“不行!你这几天都不能出去。”
傅康保也失去了耐心,大声叫喊道:“为什么?以前我在家里,你们都说我整天不学无术,现在我出门读书考功名你们也不让,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们才能满意?”
夏氏见傅康保情绪激动,只能找一个理由搪塞道:“不是娘不让你出门,是……是你爹还在气头上,你爹说了这几天罚你在家不准出门,你这几天就安分在家里,不要再惹你爹生气了,还嫌挨的打不够疼吗?”
傅康保还是比较畏惧傅华峥的,但让他呆在家几天不出门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傅康保这几年早就在外面野惯了,哪里能在家待的下去,就算是没有银子呆在外面也不想呆在家里,毕竟在外面再没有银子也能从他的狐朋狗友那里弄点碎银花花,总还是能找点乐子的,在家那和蹲大牢有什么区别。
于是傅康保决定去找傅华峥理论,毕竟自己去书院是去读书学习的,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有理的,而且傅华峥还算讲道理,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定可以说动傅华峥的。
想到这,傅康保径直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那我就去找爹说道说道!哪有不让自己儿子去书院学习的道理,我堂堂刺史嫡长子,窝在家里算什么?不怕别人笑话吗?”
傅康保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今天他必须要出去,这个家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的。
夏氏见傅康保一意孤行,根本劝不动,只能缓缓闭上了眼睛,用威严的声音对着门外喊道:“傅九!傅实!你们俩看好公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门一步!”
门外两个壮实的家仆立马将准备出门的傅康保架了回来。
傅康保对着夏氏大喊道:“娘!你这是干嘛呀!娘!我以后是要当大官的啊?你以后不想跟着我享福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