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镇,医馆。
“大夫,这病您能治吗?”卫荣解开小石头胳膊上的绷带,那如同黑色藤蔓缠绕双臂的血管,触目惊心。
老郎中看到小石头胳膊的第一眼也是一惊,但很快冷静了下来,向小石头询问道:“你身体可有不适?”
小石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就是偶尔嗓子痒痒的,想咳嗽。”
“张开嘴我看看。”老郎中瞧了瞧小石头的口腔半晌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又把了把脉。
“咳咳……”小石头突然一声咳嗽,“呸!”一丝鲜血吐出。
老郎中眉头一皱,连连摇头:“怪哉怪哉!脉象平稳,脏腑无异,这病症老夫行医四十载从未见过,实在惭愧,无能为力啊!”说着,他抱拳行礼,眼中满是遗憾。
卫荣心沉了下去,仍强撑着问道:“大夫,能否先开个止咳的方子?”
“方子好开,可这病状蹊跷……胡乱用药怕是雪上加霜。老夫才疏学浅,金鳞城的郎中或许能有法子,你不妨去试试。”老郎中轻抚着苍白的胡须摇着头说道。
卫荣苦涩一笑,重新为小石头缠好绷带:“多谢指点,等寻到机会,定去走一趟。”
“好,待有时间,我定然去金鳞城走一遭。”卫荣拱了拱手,便重新将绷带缠在小石头的胳膊上,带着他离开了医馆。
走到街上,卫荣蹲下来摸了摸卫河的脑袋,安慰道:“别怕,爹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卫河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爹爹。”
随后,卫河便取出怀中的欠条,按着上面的地址东拐西拐的走到一条脏乱的巷子里。
抬眼望去,眼前是一间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小屋子,腐朽的木门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从窗户往里头瞧,屋内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清。
卫荣正要敲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便抬脚走了进去。屋内狭小局促,只有一个灶台、一张缺了条腿用两块石头勉强垫着的桌子,还有一张铺着稻草的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一片寒酸景象。
此时,巷子中有个少年瞧见卫荣进了屋子,眼珠子滴溜一转,便朝着另一头匆匆跑去,也不知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