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百姓见状,也纷纷从衣袖里掏出钱财,递给李洲。
李洲见状,心中一动。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各位乡亲,这钱我绝对不能收。要说这次剿匪,功劳最大的是咱们的捕头赵开,赵大人。他为了保护我们,不幸牺牲了。要不是赵大人,恐怕你们也见不着我们三个了!”
说着说着,李洲抬起胳膊,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用衣袖擦了擦。
一旁的孟芝瑶听了,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被卫荣一把拦住。卫荣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卫荣转头看向李洲,略一思索,便猜出了几分他的心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布衣老者听了,对着天空拱了拱手,说道:“赵大人大义啊!”随后又转头看向李洲,问道:“那我们该怎么报答各位大人呢?”
李洲清了清嗓子,一脸正气地说道:“赵捕头义薄云天,我打算为他立碑,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不知乡亲们觉得如何?”
老者摸了摸胡须,沉思片刻后,点头说道:“这法子不错,只是我们南口镇没有石匠,离这儿最近的南泽城又相隔甚远。而且路途艰险,也不知道会不会再碰上幽龙帮的人。”
李洲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笑道:“老先生不用担心,乡亲们只需凑些钱财,由我们去南泽城请石匠就行。只是这立碑得花多少钱,我心里也没底……”
说到最后,李洲故作迟疑,心中盘算着能榨出这南口镇百姓多少油水。
那老者闻言也是一时踌躇不决,不知该出多少钱合适。
这时,身旁一名凶神恶煞的壮汉挤出人群往前跨了一步,大声说道:“赵大人为保护我们壮烈牺牲,不过是给他立个碑,你们还犹犹豫豫的,真活该被幽龙帮欺负。要是再让各位大人寒了心,以后谁还来保护咱们南口镇的老百姓?”
说完,他走到李洲面前,从胸口掏出一个钱袋,重重地拍在李洲手上,还偷偷眨了眨眼睛。
李洲暗暗竖起大拇指,低声说道:“你这家伙还挺上道的。”
身后的卫荣也一脸诧异地看着钟雷,实在没想到这家伙今天居然这么机灵,还懂得当托配合李洲演戏。
一群人被钟雷的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纷纷将全身的钱财掏出来递给李洲。
一名衣物浑身上下打着布丁的瘦弱男子,从怀中掏出十枚铜钱,踌躇许久,正欲抽出两枚放入怀中,钟雷一把全部夺过扔到李洲身前,大声说道:“老子一袋银子几十两都捐了,你就给十枚铜钱还在这磨磨唧唧的,是何故?”
瘦弱男子被钟雷这一吼,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身上真就只有这些钱了,眼瞅着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这年可怎么过啊……”
钟雷闻言,眼睛一瞪,喝道:“你有没钱关我鸟事?老子那几十两还不是全身家当,不照样都给了,钱没了再赚就是了!但你要是舍不得捐钱给赵大人立碑,那就是不义!枉费赵大人舍生救你这种人!”
钟雷这一通强词夺理的道德绑架,众人愣是没听出来,反而还顺着他的话,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那瘦弱男子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