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渝问道：“你要去哪？”
卫荣晃了晃手中的欠条，说道：“去替烟雨楼收个账。”
小石头问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沈湘渝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说道：“我们一会儿去黑街逛逛，那里好玩的可多了，就不打扰卫叔叔了。”
小石头只得看向卫荣挥了挥手，说道：“那卫叔叔再见，路上小心。”
卫荣笑着挥了挥手，便朝着欠条上的地址寻去。
七扭八拐的走了许久后，终于找到了地方。那是一个小院子，从外面的篱笆墙朝里望去，虽是有些破败，但地上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小路两旁种满了蔬菜。
找了许久才找到地方的卫荣不耐烦的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位身着长裙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容貌俏丽，长发披肩，只是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愁绪。
“请问您找谁？”女子声音婉转，柔声问道。
卫荣拿出欠条：“这里是周德的家吧？我是烟雨楼的，你们拖欠了三个月的账，该还了。”
女子叹了口气：“家父在里面，请进吧。”
“敢问小姐芳名？”卫荣客气地问道。
“叫我周雅就好。”
卫荣点点头，跟随着周雅走进了屋里。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卫荣忍不住皱眉，捂着鼻子挥了挥手，说道：“怎得这么大的药味。”
周雅解释道：“家父前不久病倒了，如今已是卧床不起。”
说完，便带着卫荣走到了里屋。只见一个莫约七八岁，玲珑可爱的小女孩正在熬药，此时她手拿蒲扇，扇着炉子。
小女孩抬头看着女子说道：“姐姐，是谁来了呀。”
女子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芸儿，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吧，这位叔叔和父亲有点事要谈。”
“嗯嗯！”周芸乖巧的点了点头。
躺在床上的周德听到动静，挣扎着想要起身，周雅连忙过去扶他坐起来。
卫荣这才看清周德的面容，眼窝深陷，骨瘦如柴，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咳咳…这位公子，有何贵干？”周德虚弱地问道。
卫荣拿出欠条：“你去年七月在烟雨楼借了笔钱，可还记得？”
“记得…咳咳…借了三百两…雅儿，去隔壁房间多找找，看能不能凑到…”周德咳嗽着说道。
“是，父亲。”周雅点点头，便去了另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