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西池舔了舔唇,喉咙发干,低应了声,“嗯。”
他的女孩。
他的,女朋友。
好像还是不太够,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些。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南宛白扫了眼空荡荡的马路,雪天加黑夜,路上车少,打车估计要等等了。
倒也不是计较他真不来学校了,就是单纯的,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去了哪里。
想了解他的生活。
四周很静,女孩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解西池的羽绒服没帽子,头发上落了雪,他随意地用手抚了抚雪,模样很懒,“我在成长。”
南宛白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说正经的呢。”
解西池喉结滚动,眸子在黑夜的映衬下发暗,低散地笑了,“小白,你这样子,我受不了。”
“什么”
解西池躬身倾下来,双手抓在她帽子两侧,距离一瞬间拉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呼吸纠缠,然后被寒意包裹,化为一缕白雾。
南宛白懵懵懂懂地看他,能看到少年眼睫上挂了层很薄的白霜,眼尾泛起淡淡的绯色,像是大自然亲手勾勒的妆容,纯粹的白,和色气的红。
眼睫眨动时,能看见雪融化成细密的水珠,眼眸濡湿,水气弥漫。
好似在哭。
谁说冬天不能恋爱的
南宛白下意识吞咽了下,感觉自己真完了。
他用美色勾人啊
这谁抗得住
而后,少年哑着嗓子,压低声音,似无奈又似贪恋般,“管着我,行使女朋友权利的样子,我好喜欢。”
说着,他目光从她的眼睛慢慢下移,落到了唇上,很快移开,将距离退回到那条线后面。
“我最近在看一些庭审。”
他话题转得很快,上一秒还一副黏黏糊糊的样子,下一秒便收敛起来,回到正事。
南宛白感觉这会儿应该有个曲线图,绝对跌宕起伏。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提前预习呀”
解西池被林大法学院保送了,以后接触的自然就是法学。
他没旁人说的那么潇洒,只是在该学的时候学,该放松的时候放松,并不是全然不学。
南宛白有点小骄傲。
看,她的男朋友,是多么的优秀
解西池笑了笑,没否认,问她“我听说你想学医”
不用想,他一定是收买了夏芝芝。
南宛白含糊地“嗯”了下,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小姑娘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他没继续追问下去。
学什么不重要,她喜欢就好。
以前的她,太过随流了,像是漂流的小船,漫无目的地任由水推着走,去哪都行,甚至连终点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的她,有目标了。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解西池送到她家门口,没进去。
南宛白不解,“今晚不住这吗”
解西池摇摇头,低道“今晚不行。”
“啊”南宛白一脸懵,疑惑地看他,“为什么”
解西池抬手将她的帽子摘下,女孩头发被帽子弄得有点乱,毛茸茸地翘起来几根。
看了一会儿,他道“回去要看资料。”
“这么好学啊。”南宛白笑他。
解西池莞尔,没说话。
“那打电话。”她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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