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怒不可遏,他承认,自己对于已逝的嫡长子朱标疼爱有加,有别于其他的子嗣。
但那完全因为对方是国朝嫡长,是大明未来的继任者,朱标自身又贤明,才能出众。
这样的嫡长子,他怎能不疼爱?怎能不偏心?
而其他的儿子。
不管是嫡次子朱樉,嫡三子朱棡,嫡四子朱棣,嫡五子朱橚,庶六子朱桢,庶七子,庶八子......
他敢对着老天发誓,全都一视同仁!!
结果,这狗屁天幕里的后世人,竟然说他朱元璋因为嫡庶,放任朱桢那个狗东西被老二、老三、老四他们欺压。
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在污他朱洪武的名声是什么?!
关键,老六那个狗东西明明拒绝了他的提议,不愿回来内陆接过大明的皇位。
这天幕里的后世人却仍旧称其为大明的太宗文皇帝,说是因为他,华夏子民才能够一直屹立在世界的巅峰。
此等评价...与之前的千古一帝可以说是半点区别都没有。
朱元璋都可以预想到,后世的史书上在撰写朱老六功绩浩大的同时,又会顺带描写一番他这位父皇是如何打压对方。
一踩一捧。
用他朱元璋来衬托朱老六的伟岸光明。
一想想,朱元璋就一肚子的火气。
拿天幕里的后世人没有办法,只好把火气发泄到身旁表情怪异的朱老二、朱老三、朱老四身上。
“你们三个狗东西,以前在紫禁城的时候真如那天幕后世人所言,时常针对老六?”
朱元璋看向朱樉:“以嫡欺庶?”
再看向朱棡:“嫉妒老六,撺掇老二这个莽夫?”
最后看向朱棣:“你更可恶,竟然勒索老六的月钱?咱当年给你的月钱少了吗?!”
朱樉、朱棡面色微白,欲言又止,偏又难以辩解。
朱棣则大呼冤枉。
“爹,您别听那狗屁天幕胡说八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咱是什么人。”
“咱朱棣是会干出那种勒索弟弟的月钱的混账事的人吗?”
“咱真的没做过啊!!!”
“哼!”
朱元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若没做过,为何后世的史书上会这般记载?”
朱棣哭丧着脸,正要继续为自己辩解,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表情立时有些呆滞。
朱元璋见状,嗤笑一声。
“看来,某些人是想起来了。”
朱棣涨红着脸,吞吞吐吐道:
“咱...咱是真的没有勒索过老六的月钱。”
“是有一次......咱那时月钱花完了,又想差太监去宫外买新奇的东西。”
“想到老六从不出宫,月钱定然全都存下了。”
“就...就跟他借了点。”
“怎么个借法?”
“......本来咱是想当面跟他借的,不过那次咱去他房间找他的时候,他人不在。”
“咱又急得很...就把他的荷包拿走了。”
“正好出门的时候...被老六给撞见了。”
朱元璋听到这,胸膛起伏的愈发剧烈,指着一脸羞愧的朱棣暴喝道:
“你他娘的还不如勒索!!”
“不问自取,便是偷,宋濂那个老夫子没有教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