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礼智信?圣人?呵。”
听到朱允炆的责问,正头枕雪白,享受美人儿玉指按摩的范阳不禁发出冷笑。
这声冷笑,包含了不屑、鄙夷、嘲讽。
激的朱允炆怒火愈发旺盛,质问道:“范司长何故发笑?莫不是对我儒家圣人有意见?”
却不料,范阳闻言竟是毫不犹豫的点头,“不错,范某人是对所谓的他们有意见!”
摆手示意身后美人儿停下,离开温柔乡坐正身子,接着道:
“圣人?何为圣人?唯造福万民者,方可为圣!!”
“小朱秀才,且让本司长来问问,你口中儒家的那些人,可有谁人造福万民?”
“是孔子?”
“一个为求名利,周游列国,却四处碰壁,终生凄凄惶惶的丧家之犬。”
“他有何功德,可称圣人?”
“是孟子?”
“当年齐国稷下学宫,被商鞅大骂空谈误国,只知对魏惠王空讲仁义道德的蠢猪。”
“他有何资格,可称圣人?”
“是颜子?”
“是曾子?”
“是子思?”
“他们的学问或许有可取之处,但其人绝当不得圣人之名!!”
“唯有如上古大禹,治水泽披万世,造福万民的贤者,方可称之为圣人!!”
范阳这厮长得好似弥勒佛,此时却给人一种挥斥方遒,豪气冲天的感觉。
在场诸人除盛庸外,其他人皆被这番言论惊的一怔一怔。
朱允炆回过神后,气的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根根暴起。
“大逆不道!范阳你竟出言羞辱我儒家五圣?尔此举已是取死有道!!!”
“噢?你这是在威胁本司长的人身安全?”
范阳嘴角勾起,转头看向盛庸,问道:
“请问盛百户,依照琼州律法,威胁财政司司长的人身安全当如何处罚?”
盛庸轻啖了口清茶,淡淡道:“依琼州律法,威胁各司司长人身安全者,当罚银百两,以奴籍徭役一载。”
瞧着朱允炆脸上惊愕的表情,范阳眯眼笑道:“这厮应当还不曾告诉过诸位他另外一个身份吧?”
“那便由本司长来为大家重新介绍一番。”
“除琼州府海事司蚩尤舰百户所百户一职外,这厮还身兼二职。”
“分别是琼王亲卫军都统以及琼州府监察司副司长。”
“所以小朱秀才,你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何等蠢事吗?竟在监察司副司长的面前,出言威胁本司长?”
“知道以奴籍徭役一年,这个惩罚有多恐怖吗?”
“呵,再恐怖又如何?你是吓不到我的。”
不管有多恐怖,反正朱允炆是半点没带怕的,他知道皇祖父是不会眼睁睁瞧着自己被处罚的。
毕竟,谁人不知洪武皇帝最重视亲情?
坐视凉国公蓝玉在海事司火车站被罚徭役,是因为那厮骄横、跋扈,再不好好收拾,往后怕是要闹出更大的祸事。
自己就不同了,是其从小看着长大,历来疼爱有加的亲孙子。
虽说天幕的曝光,以至丢掉了到手的储君位置,爵位也被降到了辅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