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美目之中满是狐疑,问道:“妈妈,您的意思是,陆家给的彩礼钱不是被爸爸拿去赌了,而是被人偷走了?那你们有没有把这事告诉大队书记啊?让书记帮忙找找,说不定还有找回的希望。”
林淑兰听了夏浅浅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诧异地反问道:“孩子,你听谁说你爹去赌博呀?咱柳树村可是远近闻名的文明村,村里哪有赌博的人?这事我们也告诉了村里人,可惜找了很久也没找到。”
夏浅浅听了林淑兰的话,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再次确认道:“那您当初要了这些彩礼钱,也没打算用来给哥哥娶媳妇吗?”
林淑兰无奈地说:“孩子,你到底是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夏家虽然比不上城里富裕,但也绝对没有卖女儿的习惯。当初收了那笔彩礼钱,我就跟雯雯说过,等她出嫁那天,我会把这笔钱当成压箱底的钱,给她放到嫁妆里,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这一下,夏浅浅彻底明白了,夏雯雯在夏家人面前说的那些话全是谎话,她这么做不过是想博取夏家人的同情罢了。
夏浅浅越想越气,忍不住跟林淑兰对起了账。
“妈,夏雯雯回去后说爸爸是个赌棍,还会打人,这是真的吗?”
林淑兰听了,惊得连忙摆手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咱柳树村压根就没有赌博的人。还有啊,我和你爸结婚这么多年,连架都没吵过,他又怎么会打人?再说了,雯雯是个女孩子,我们疼她还来不及,过去最多也就揍过大民几巴掌,对她可连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说着,林淑兰的眼圈渐渐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她就算是嫌弃我们是乡下人,也不能这么造谣啊!”
夏浅浅又问:“这么说,夏雯雯说她在家中受尽虐待,全都是胡编乱造的?”
林淑兰满眼哀伤地看着夏浅浅,仿佛是被伤透了心。
“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就算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我也养了她这么多年啊!咱村里条件是没法跟城里比,但村里其他孩子有的,我哪样没给她?她怎么能这么昧着良心说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说到这,林淑兰气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夏浅浅赶忙沏了一杯姜糖水递过去,又伸手帮她顺着胸口。
过了好一会儿,林淑兰才渐渐缓过神来。
她苦笑道:“孩子,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不肯回来认我们?”
此刻,她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怪不得孩子一直不愿意回家,任谁听说自己有那样不堪的父母,都会避之不及啊。
林淑兰急切地说:“孩子,你可千万别听她瞎说!我和你爸爸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要是不信,尽可以去村里打听打听,村里的人都能给我们作证,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林淑兰这番话,让夏浅浅心里的疑虑彻底消散。
夏家在这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邻里之间知根知底。大家朝夕相处,彼此的人品、行事作风彼此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法隐瞒。
林淑兰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那就说明她对夏雯雯的养育必定是问心无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