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张检也说话:“之前的消息说周国接连败了两场,说明代军凶猛,之后应该也打不出什么好战绩。
那个赵立宽听说只是个年轻人,二十岁都不到。
南方人再怎么吹捧,也不过是个不靠谱的年轻人,经验不足,大战只打过一次,还是和国内叛军。
就像.......”
张检犹豫一下道:“就像耶律阿休,也打过几次胜仗,颇有经验,但在大战上不够稳住,容易出岔子。
周国最近的举动也说明败得可能很惨。”
“那我们应该趁机发兵帮助代国。”耶律绪看向下方几位重臣。
众人都沉默无言,萧正见无人说话,拱手说:“陛下,臣以为我们非但不能出兵帮助代国,还应该在南方边境撤军,让周国放心去打。”
张检也道:“臣附议。
代国与周国两败俱伤对我们最为有利。
代国如果往前攻占河东,反而对我们不利,相较于周国这个友盟邻邦,代国狼子野心,更难控制。
此前他们卑躬屈膝,只不过国小力微,形势所迫,如果任其自大,会很难处理。”
“他们只有几千兵马就敢和我大辽国叫板。”饱读诗书,博古通今的二皇子耶律中平也补充道。
皇帝缓缓点头。
确实,辽国对待代国向来复杂,其中曲折盘旋,利益交错。
最开始代国立国时辽国想将其剿灭,这样一来占据代国之地就能从北面和西面将周国包围。
但又要顾忌周国的威胁,所以不能举国之力,派出的兵力不多,结果就被代军以少胜多击退。
这和如今周国境地相同。
两个大国其实都觊觎代国,可出兵的同时又必须防备彼此,不能完全放开手脚。
辽国皇帝耶律绪思索一会儿:“你们说得有理,朕这就下令南院兵马不得擅送,前线边军后撤三十里,让周军放心与代国较量。
只要他们击退代军,代国太后声望锐减,国中虚弱,观音也更有机会把持军政。
只是......”
“陛下担心南院大王?”
耶律绪点头:“他的儿子死于赵立宽之手,他一直主张对周国用兵。
耶律阿休是难得的青年才俊,朕也以为他会是个好女婿,谁能想到上天会这样安排。”
“陛下,古人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
南院大王与赵立宽的恩怨只是私仇,耶律阿休将军也是为国捐躯。”张检劝说。
“不如多留大王在上京住上些时日,好好招待,大家都是亲戚。”萧正建议。
陛下缓缓点头:“就这么办吧,寻名,你去请你叔叔回山上落营。”
皇长子耶律寻明得令行礼:“我这就去。”
“客气些,你叔叔可能在生气。”
“放心吧父亲。”耶律寻明利落起身出帐。
这时一直坐在皇后身边没说话的耶律九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