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兄弟
凡人的勇气与残酷的现实
腐烂之潮与不屈之魂
断锚远征
四神的意志
=====现实宇宙非洲苏丹与埃及交界处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快得让凡人的眼睛和神经几乎无法捕捉。
埃及守军的士兵们,这些在戈尔加克斯的颅骨收割者战帮肆虐下幸存下来的坚韧战士,此刻无不被眼前这台涂装着古老战犬徽记的机甲所展现出的纯粹野性与毁灭性的迅疾所深深震撼。
这是战犬军团前任军团长洛克灵魂中永不熄灭的怒火。
“来吧!曾经的兄弟!”
无畏机甲的扩音器爆发出饱含无尽愤怒与对叛徒刻骨憎恨的咆哮。
一个刚刚冲到洛克面前的吞世者狂战士,甚至还没来得及挥动他那沾满血锈的链锯斧,就被巨大的动力爪如同抓小鸡般捏住。
洛克没有停顿,无视了从侧面呼啸劈来的另一把链锯剑,那锯齿在厚重的无畏装甲上刮擦出刺耳的火星和一道浅浅的白痕,他庞大的机体猛地一个狂暴旋身!被抓住的狂战士如同流星锤般被狠狠抡起,动力爪裹挟着万钧之力横扫而出。
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与骨骼粉碎声同时响起。
那狂战士的脖子连同头盔一起,在恐怖的冲击下被硬生生折断、扭曲成一个不可能的角度。
破碎的陶钢碎片和猩红的血肉如同爆炸般飞溅,洛克顺势将手中那具瞬间失去生命的沉重残骸狠狠砸向另一个扑来的敌人,将其撞飞数米,瘫软在地。
沉重的钢铁足部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猛然踏下,目标正是那个刚刚用链锯剑劈砍洛克侧翼的吞世者。那战士试图翻滚躲避,但洛克的动作更快、更蛮横。巨大的足具如同攻城锤般精准地落在那狂战士的胸腹之间。
装甲板在无法抗拒的力量下瞬间塌陷、碎裂。鲜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如同被挤爆的水囊,猛地从动力甲的缝隙和口鼻中狂喷而出,甚至溅射到了洛克无畏机甲的足部装甲上。
当洛克抬起那沾满血肉泥浆的巨足,再次迈步向前冲锋时,原地只留下了一团与黄沙、碎石彻底混合的、无法辨认的金属与血肉残渣。
数发爆弹打在洛克无畏机甲厚实的肩甲和背部装甲上,炸开一团团火光和碎屑。
对于凡人武器来说致命的攻击,对于这台经历过暗影远征、承受过原体怒火的远古无畏而言,不过是烦人的蚊虫叮咬,甚至无法让他的步伐有丝毫迟滞。
又一个吞世者狂战士嚎叫着,试图用链锯斧劈砍洛克相对脆弱的腿部关节。洛克甚至没有低头,巨大的动力爪如同拍击蚊虫般向下一挥!
那狂战士被动力爪的侧面狠狠拍中,整个人如同被全速行驶的黎曼鲁斯坦克撞上,猛地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一段半塌的混凝土废墟墙壁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都嵌了进去,碎裂的砖石和变形的动力甲将他死死卡住,只有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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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守军的战士们被洛克这摧枯拉朽般的狂暴所激励,他们发出混杂着恐惧与狂热的战吼,嗷嗷叫着试图跟上这尊钢铁巨人的步伐,向那些被洛克冲散的吞世者和血契战士发起冲锋。
“为了埃及!为了家园!杀光这些怪物!”
一名年轻的埃及中尉,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绷带,挥舞着激光步枪,带领几名士兵试图包抄一个被洛克动力爪冲击波震得踉跄的血契战士。他们的勇气毋庸置疑。
然而,现实是冰冷而残酷的。
一个被洛克无视的、绕到侧翼的吞世者狂战士那双被恐虐赐福烧得通红的眼睛锁定了这群试图“捡漏”的凡人。没有咆哮,只有一声低沉而嗜血的喉音,他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冲了过去!
链锯斧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嗡鸣,划出一道致命的弧光!
“噗!”
那名冲在最前面的埃及中尉甚至没看清攻击来自何方,只觉得脖颈一凉,视野瞬间天旋地转。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失去头颅的身体正缓缓倒下,以及战友们惊骇欲绝的脸庞。
狂战士毫不停留,他那覆盖着血腥手印的动力爪如同铁钳般伸出,精准地抓住了另一个试图举枪射击的埃及士兵的头盔。
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扭曲声和骨骼碎裂的“喀嚓”声,那士兵的头颅连同头盔被硬生生拧转了超过180度。颈椎如同脆弱的枯枝般彻底断裂。尸体如同破布般被随意丢弃。
一个被四名埃及士兵扑倒在地的血契战士,虽然四肢被死死抱住,关节被人类的体重和蛮力暂时锁住,但他依旧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疯狂地扭动挣扎,试图用头盔去撞击抱着他头的士兵。
就在僵持的瞬间,一名趴在他身上的埃及老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放弃了固定,猛地抽出腰间的战术匕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向血契战士的颈部。
锋利的合金匕首艰难地刺穿了密封圈和防护纤维,深深扎进了血肉,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呃啊——!”血契战士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咆哮,挣扎更加剧烈。
那老兵双手死死顶住匕首柄,身体被血契战士的挣扎甩得如同狂风中的树叶,鲜血喷溅了他满头满脸,但他眼神凶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着向下压。另外三名士兵也用血肉之躯死死锁住这头濒死的野兽。
战士们用血肉之躯,用生命,以及无与伦比的勇气,去拖延、去消耗这些来自地狱的怪物,哪怕只能争取一秒,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但这远远不够。对手是吞世者,是战锤宇宙最疯狂的杀戮机器。
光有勇气,无法填平那如同天堑般的实力鸿沟。洛克无畏的狂暴冲锋虽然撕裂了敌人的阵型,但无法覆盖整个战场。埃及士兵在以惊人的速度伤亡。
“呜——!”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在埃及守军残存的通讯频道中响起,但这并非空袭警告,而是最高优先级火力引导信号。
紧接着,天空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来自后方炮兵阵地和刚刚抵达战场边缘的自行火炮集群开火了。
炮弹并非覆盖整个前线,而是极其精准地砸向洛克无畏机甲周围,那些正在疯狂屠戮埃及士兵或试图围攻洛克的吞世者以及血契战士和混沌勇士集群。
这突如其来的、精准而猛烈的炮火支援,瞬间压制了洛克侧翼和后方的威胁,为他清理出了一片短暂的“安全区”,也极大地缓解了埃及守军的压力。
洛克似乎对身后的爆炸和支援毫无所觉——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他的处理器核心完全被愤怒和杀戮填满。炮火为他扫清了侧翼,他前进的步伐更加狂暴!
他巨大的动力爪猛地抓住一个试图用动力斧劈砍他观察窗的吞世者,无视对方疯狂的劈砍在装甲上留下的火花,动力爪的五根钢铁手指骤然合拢!
坚固的动力甲瞬间扭曲、塌陷!里面的血肉骨骼瞬间被挤爆成浆糊,从装甲的裂缝中喷射而出。
戈尔加克斯站在一辆被劈开的指挥车残骸上,目睹着洛克在炮火掩护下如入无人之境的杀戮,看着自己的“颅骨收割者”战帮如同麦子般被收割,猩红的目镜死死锁定在那台如同复仇之魂般的无畏机甲身上。
“颅骨收割者!”戈尔加克斯在咆哮,“放弃那些凡人虫子!目标——那台无畏!碾碎它!用它的废铁和里面腐朽的灵魂,堆砌吾主的颅座!为了恐虐!为了颅骨与鲜血!杀——!!!”
埃及战场,是洛克的杀戮角斗场。
=====现实宇宙利比亚/尼日尔边境
休伦·法尔那台伤痕累累、却散发着大远征时代威严的灰绿无畏机甲,重重踏在焦灼的非洲土地上。每一次沉重的足印落下,都碾碎着被纳垢瘟疫污染的焦土与破碎的骸骨。
乌里斯·泰米特,这位同样跨越了万载时光的死亡守卫连长,紧随着无畏的钢铁身躯,深绿色的动力甲上古老的战痕与崭新的污秽弹痕交织,爆弹枪沉稳的轰鸣是他对眼前堕落景象最直接的控诉。
他们的降临,瞬间改变了这片地狱战场的“氛围”。死亡守卫叛徒们的攻势不再仅仅是散播绝望的缓慢侵蚀,而是带上了一种扭曲的狂怒。
“哦,我可怜又可悲的表亲们啊…”
腐溃者沃图姆的声音透过他那变异头盔呼吸格栅传出,如同溺毙者在粘稠肺泡积液中的喘息,充满了病态的“怜悯”。
他挥舞着巨大的瘟疫镰刀,格挡开一发来自地狱战士的热熔光束,恶臭的脓液从镰刃上滴落,腐蚀着地面。
“你们仍旧固执地跪拜在那具冰冷的尸骸脚下,盲目地拒绝着慈父赐予我们的…永恒恩典与无上升华!”
他臃肿的身躯在动力甲内蠕动,试图将亵渎的低语灌入两位忠诚老兵的心灵。
回应他的,是休伦·法尔扩音器中爆发出的、饱含无尽怒火与钢铁般意志的咆哮,那声音如同古钟轰鸣,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怜悯’?!沃图姆,你这背叛了军团、背叛了帝皇、更背叛了‘死亡守卫’之名的懦夫!”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拥抱的‘恩典’!曾经追求坚韧与不朽的战士,如今变成了在自身脓液中打滚的蛆虫!”
“我们在伊斯塔万三号上对抗的,是荷鲁斯的背叛!而你们现在做的,比荷鲁斯更卑劣!你们背叛了人类本身!”
“你们玷污了黄昏突袭者的徽章!你们玷污了‘死亡守卫’这个承载着责任与守护的名字!你们不配再被称为我们的兄弟!你们只是一群…披着动力甲的腐烂行尸!”
“你们这些拥抱污秽的叛徒,只配得到一种‘恩赐’——帝皇的净化之火!”
“伊斯塔万三号的债,今日由我们来讨还!”
乌里斯·泰米特手中的爆弹枪发出精准的点射,将一名试图靠近的瘟疫战士头盔连同里面蠕动的脑组织一起掀飞。
“冥顽不灵!”沃图姆猛地举起巨大的瘟疫镰刀,身后的死亡守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如同千万只格洛克斯兽在腐臭沼泽中溺毙的浑浊咆哮,凝结的脓块从他们的呼吸格栅和关节缝隙中喷射而出。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和这个世界软弱的人类用他们微不足道的力量来对抗死亡守卫不屈的力量吧。”
“我赞扬他们的顽强,并享受他们事业的彻底绝望。让我们给予他们苦难与疾病,而他们在此这一轮会帮助实现我们的真正目的。让我们……慷慨解囊吧。”
沃图姆举起他那巨大的镰刀,身后集结的死亡守卫们在怒吼,凝结的脓物从他们的通讯格栅中喷出,咯咯嗡嗡声听起来就像是一群格罗克斯兽淹没在沼泽水里。
“我们是不可避免的死亡,不可阻挡的损耗,”沃图姆呼喊道,“我们会碾碎这些抵抗者直到他们给予我们所要之物。”
生锈的笼子被推了上来。这可不是在地球改造的。而是从阿瑞普兰提六号铸造世界传送过来的,由死亡守卫改造的生物。
这些生物的眼睛无神地盯着中间的距离。他们龇牙咧嘴的笑滴着黏液。他们腐烂的肉体和蠕动的触手发出腐败的恶臭,而他们的呜咽声充斥空中。
“我的瘟疫行尸,”沃图姆说道,他的语气像是一个自豪的父亲。
锁闩被炸开,笼子门以颤动的叮当声摇开。他们腐烂的微笑传来悲痛的呻吟,来自战锤宇宙的前平民从笼子里跌撞而出,开始踉踉跄跄走向战线。
沃图姆以及死亡守卫像牧羊人一般在他们身后阔步,而在后方阵线,来自钢铁勇士支援的亵渎载具则保持着不间断的轰炸。
“跟在我后面!坚守阵型!”
休伦·法尔无畏机甲的扩音器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指令,巨大的动力爪向前一挥,指向汹涌而来的污秽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