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寒冷的驱使和劫后余生寻求安全感的本能下,我们贴在了一起。
沈雁冰的身体先是有些僵硬,但渐渐地,或许是实在太冷,或许是在我的体温中找到了一丝安慰,她慢慢地、试探性地靠进了我的怀里。
而我,连续几天的奔波、精神的高度紧张、晚上的惊魂遭遇,再加上此刻的困倦和寒意,意识已经变得模糊。
在迷迷糊糊中,我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身边是谁,潜意识里仿佛回到了港城的家中,将怀中温软的身体当成了徐曼。
温暖柔软的触感,熟悉又陌生的女性气息,让压抑了数日的生理本能开始苏醒。
我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在她背后轻轻抚摸,然后渐渐不老实起来,滑进了她的衣襟,触碰到了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沈雁冰的身体猛地一颤,但却没有推开我,反而将脸更深地埋在我的颈窝,身体微微迎合着我的触碰。
这无声的默许像是一剂催化剂,摧毁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开始解开她衣服的纽扣。
就在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即将突破最后防线的那一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不对!这不是徐曼!这是沈雁冰!我在做什么?!
强烈的罪恶感和惊醒让我动作一僵,试图停下来。
“雁冰……对不起……我……”我喘着粗气,想要撑起身体。
然而,就在我停顿的瞬间,沈雁冰却突然伸出双臂,用力地抱住了我的脖子,不让我离开。
紧接着,在黑暗中,她主动仰起头,准确地找到了我的唇,决绝地吻了上来!
这一刻,所有的犹豫、顾虑、理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和黑暗中炽热的体温焚烧殆尽。
我低吼一声,不再克制,彻底沉沦在了这禁忌的漩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
黑暗中,我们相拥着,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沈雁冰依旧紧紧地抱着我,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
她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沉默了很久很久。
就在我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林总,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嗯?”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五味杂陈。
“我在春节前,已经和我前夫正式离婚了。”她平静地抛出了这个重磅消息。
我心中一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孩子,判给了他。”她的声音里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疼痛,“我这些年,太专注于工作,忽略了家庭,尤其是对孩子的陪伴和教育,他爸爸抓住了这一点。”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和苦涩:“其实,我们分房睡已经两年多了。他在外面早就有了别人,而且,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他本来就不想让孩子跟我,我争不过。”
“离了婚,孩子也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我觉得特别孤独。”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脆弱。
然后,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跟你出差,在宏达王总的酒桌上,你那样护着我,不让我多喝酒。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很尊重女性。”
“后来,一起共事,我看着你怎么处理危机,怎么对待同事,怎么规划公司……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能力和为人。”
“今晚,遇到那样的事,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保护我,宁愿损失那么多钱也不让他们动我。”她的声音哽咽了,“我心里,很感动,也很复杂。”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说出了最关键的话:“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觉得愧疚或者有压力。”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异常冷静和通透,恢复了几分平日里那个法务总监的影子:“而且……我是过来人。我看得出来,你和苏总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刺了我一下。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僵硬,却接着说道:“我不介意。真的。到了我这个年纪,经历过失败的婚姻,很多东西都看淡了。我不奢求什么名分,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如果能像苏总那样,在你需要的时候,能在你身边,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互相有个依靠和慰藉,我就很知足了。”
她说完,再次紧紧抱住了我,将脸埋在我怀里,不再说话。
黑暗中,我搂着怀里的沈雁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今晚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和控制。
一场意外的抢劫,一次突发的停电,竟然如此深刻地改变了我与这位冰山美人之间的关系。她的坦陈,她的“不介意”,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更深地卷入这复杂的情感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