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这案子有意思
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直接按铃叫来了肥沙。
“肥沙,西贡那边有个麻烦,署长家的。”
邢渊把文件袋丟过去,“华氏化工,涉嫌非法排污,影响方女士的渔场,带人去现场看看,查清楚情况,记住,依法办事,但別让人欺负了署长的家人。”
肥沙打开文件袋扫了一眼“华氏化工”的名字和地址,眉毛就拧了起来:“华氏叼,这家厂老板叫华心武,跟西贡几个捞偏门的社团不清不楚,ada
的姐姐这次怕是惹上硬点子了,行,我亲自带人去,叫上阿杰和鑑证科环境组的专家。”
肥沙行动迅速,点齐人手,带上宋子杰和两位环境鑑证专家,几辆车直奔西贡。
渔场位置偏僻,海风带著咸腥味。
方明嫻是个干练的中年女人,眉宇间与方明珠有几分相似,但多了些风霜之色,看到肥沙亮出的油尖区重案组证件,她立刻带他们去看排污口。
浑浊刺鼻的暗红色废水,正从一根粗大的管道汩汩涌出,直接排入海湾,与渔排仅有数十米之遥,海面上漂浮著零星翻白的死鱼,空气中瀰漫著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
鑑证专家立刻开始取样、拍照。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卷著尘土呼啸而至,急剎在眾人面前。
车门打开,下来七八个穿著黑色西装的保鏢,簇拥著一个叼著粗大雪茄的中年男人,此人眼神阴鷙,嘴角带著一丝玩味的冷笑,正是华心武。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在这里乱拍乱搞的”华心武吐出一口烟圈。
肥沙上前一步,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语气沉稳:“警察!我们接到投诉,来调查华氏化工非法排污的问题,你是负责人华心武先生吧请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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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心武咪著眼,慢悠悠地走到肥沙面前,目光扫过警官证,突然嗤笑一声,闪电般出手,一把將肥沙手中的证件夺了过去。
“警察”华武捏著证件,像捏著张废纸,在肥沙和宋杰惊怒的目光中,隨手一扬,那证件划出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了浑浊的海水里。
“这玩意儿我们可没见过,不知道真假。”华心武耸耸肩,摊开手,一脸的无赖相,“这里是私人地盘,你们要是再不离开,我可就不客气啦!”
他身后的保鏢齐齐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宋子杰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种当面侮辱警队的行径,热血上头,指著华武怒喝:“把证件捡回来,你这是妨碍公务!”
他话音未落,华心武身后一个身高近一米八、肌肉虬结的丧邦躥出,钵盂大的拳头带著风声,狠狠砸向宋子杰的面门。
“阿杰小心!”肥沙经验老道,一看对方动手就知道是硬茬子。
宋子杰反应也算快,架臂格挡。
“砰!”
一声闷响,宋子杰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卡车撞上,手臂剧痛发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蹌后退,差点摔倒。
丧邦得势不饶人,低吼一声,再次扑上,砂锅大的拳头雨点般砸下,宋子杰瞬间落入下风,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脸上、身上接连挨了几下,痛呼连连。
“叼你老母!反了天了!”肥沙眼见自己人当眾被暴打,怒火瞬间冲顶。
他毫不犹豫,闪电般拔枪、上膛、瞄准:“阿杰闪开!”
宋子杰一个地滚翻,枪响。
砰!砰!
丧邦两条小腿的迎面骨上立刻冒出血水来。
“嗷!!!”丧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身躯如同被砍倒的大树般轰然跪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裤管和地面,剧烈的疼痛让他蜷缩成一团,再也无法逞凶。
华心武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油腻腻的胖子警察,竞然如此狠辣果决,二话不说直接开枪废了他手下最强的打手。
“你—你敢开枪!”华心武指著肥沙,手指气得发抖。
“警察执行公务,遭遇暴力抗法,危及警员生命安全,依法使用武器,合情合理合法!”肥沙枪口稳稳指著华心武和他身后蠢蠢欲动的保鏢,声音冰冷。
“谁再动,下一枪打的就是他!”
现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剑拔弩张,华心武死死盯著肥沙,眼神怨毒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几辆西贡警区的巡逻车快速驶来,停在路边,几名西贡警员下车,为首的警长看到现场情况,尤其是跪在地上哀豪的丧邦和肥沙手中还冒著硝烟的配枪,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谁开的枪”警长上前问道。
肥沙收起枪,再次亮明身份,他还有备用证件:“油尖区重案组,我们在调查华氏化工非法排污,遭遇对方暴力抗法,袭击警员,我依法使用武器制止。”
西贡警长看了看肥沙的证件,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华心武,眉头紧锁。
他走到华心武身边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走回来:“这里是西贡,你们油尖区重案组过来查案,似乎没有跟我们区里打招呼,也没有联合执法的通知,现在闹成这样我看,你们还是先撤吧,这里的情况,我们西贡警区会接手调查的。”
肥沙是老江湖,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西贡的水很深,华心武在这里根基不浅,连本地警察都给他面子,甚至可能沆瀣一气,硬顶下去,自己这边人少,又在对方地盘,肯定吃亏。
他强压怒,冷冷扫了一眼西贡警长和华武,对宋子杰和鑑证专家低声道“带上东西,撤!”
一行人迅速上车,驶离了这片充满敌意的海滩,方明嫻看著远去的警车,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回到油尖警署,肥沙憋著一肚子火,直接衝进邢渊的办公室。
“邢sir!那个华心武,叼他老母,简直无法无天。”肥沙把情况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匯报了一遍。
邢渊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著桌面,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刚听完肥沙的匯报,办公室门又被敲响。
“进。”
进来的是何文展,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脸色有些无奈:“邢sir,肝角那边丟了个大麻烦过来,说是联合办案』,实际上就是甩锅给我们看证人。”,“哦什么麻烦值得旺角0记这么客气』”邢渊挑了挑眉。
何文展將文件放在桌上:“是“忠信义』的坐馆王宝,江湖人称“宝爷』,这傢伙以前在油尖区混的,前两年被扫得站不住脚,带著残余人马跑到旺角去了o
“在旺角那边更是无法无天,前些天被抓住痛脚带回警局,就等著证人出庭作证,让他牢底坐穿了,旺角那边担心王宝干掉证人,就请我们保护关键证人。”,“保护证人—.”邢渊沉吟了一下,“按程序办。如果觉得风险高,需要转移,用安全屋或者——安排辆泥头车』接送,確保万无一失。”
何文展领命出去,肥沙刚准备也告辞,重案组外面的大办公室突然传来一阵喧譁。
“叼!安静点,当这里是你家啊”这是某个警员的呵斥。
“死差佬,放开我,有本事单挑啊,偷袭算什么英雄。”一个气急败坏的年轻男声在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