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却成了现实。
这些,贾敬都看在眼里,这次回来,正是要为贾家谋个未来。
正当贾敬要接着往下说,贾母又开口捣乱。
“我看让琮哥儿去九边历练不错,反正是庶出,将来立了功,也能给宝玉铺路。”
“要是立不了功,磨练几年,回来也能给荣国府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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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这话一出,贾赦火冒三丈。
那可是他儿子,得了圣恩的五品龙禁卫!
竟让他将来给贾宝玉当看门狗,这像什么话!
同样都是孙子,贾母咋就这么偏心呢?
“还有京营节度使的事,就让王子腾上吧。”
“你们俩兄弟就继续这么保持着,免得外人猜疑!”
贾母又开始习惯性地指手画脚。
可贾敬不是贾赦,现在没外人在场,他也不会惯着贾母。
他面无表情地对贾珍说:“珍儿,去把族谱拿来!”
“从宁荣二公起,贾家就没有女子当家的规矩。”
“婶娘要是执意让王子腾上位,我只好把族谱请出来了。”
一听要请族谱,贾母脸色煞白。
银发随着她身子的颤抖,来回摇摆。
她在宁荣二府作威作福,靠的就是荣国公贾代善夫人的身份。
要是没了这个身份,她就是个普通老太太。
现在贾敬为了阻止她的决定,竟要请族谱。
要是贾敬一怒之下,把她逐出族谱。
那她就真的成了个普通老太太了。
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也是因为她在贾家族谱上。
要是没了族谱,贾母就什么都没了。
贾珍一听父亲吩咐,转身就走。
却被贾母叫住,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既然你们已经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会告诉王子腾,贾家不会帮他争京营节度使。”
“都是老亲戚,你们这点情分都不顾。”
见贾母主动让步,贾敬也不再咄咄逼人。
把贾珍叫了回来。
京营节度使的位置,是贾家翻身的希望,他可不想让给外人。
“婶娘,这些都不必说了,咱们沉默就是最好的态度。”
“最近恩侯借着琮哥儿的圣恩,站在了皇帝那边,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少说话为妙。”
贾敬淡淡地说。
对贾母,他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他修道多年,贾赦也蛰伏许久。
这些年,要不是贾母撑着,任由贾珍等人胡闹。
贾家可能早就没了。
但女人当家,毕竟眼界有限,想法也局限。
“什么?!”
贾母一脸愕然。
这怎么行!
“你们到底是怎么盘算的?”
“现在太上皇还掌着权,皇帝可没什么实权!”
“
贾母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她的顾虑,也是四王八公一脉,所有勋贵的顾虑。
太上皇仍在位,最让人担忧的便是六皇子龙瑾煜继位。
听闻贾母之言,贾敬低头沉吟起来。
贾母所言,确有几分在理。
此刻正是贾家生死攸关之时,若再行差踏错一步。
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贾敬已错过一次,此次不得不小心谨慎。
贾赦也陷入沉思,对于此次抉择,他并未插手干涉。
太子在位时,贾赦曾笃信太子,以为万事俱全。
却落得如此下场。
若非贾敬安排得当,整个贾家恐已不复存在。
正当荣禧堂内一片沉寂,贾琮站出身来,对贾敬劝说道。
“敬大伯,我知晓您心中的顾虑。”
“可如今贾家这般境况,已与六皇子龙瑾煜、东平王府一脉结下梁子。”
“即便将来六皇子登基,咱们贾家也难免遭殃。”
贾琮一言,引得荣禧堂内众人纷纷侧目。
他所言之事,直击要害。
确是如此。
因贾赦之故,贾家自幼便与东平王府的霍显不对付,连带着对六皇子也无甚好脸色。
若六皇子上位,贾家恐难逃清算之劫。
更何况,如今甄太妃因贾琮之事,已失圣宠。
更在六皇子龙瑾煜心中记下一笔仇怨。
众人还未思索完毕,贾琮又缓缓开口。
“敬大伯,此刻正是贾家生死存亡之际。”
“咱们该为日后谋划一番了。”
“若将来六皇子龙瑾煜真登上帝位,咱们也好有应对之策。”
对于贾琮所言,众人皆表赞同。
毕竟,这关乎贾家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贾敬目光闪烁,看向贾琮问道:“琮哥儿,你可有何良策?”
“若将来真是六皇子龙瑾煜继位,咱们确应早做准备。”
贾琮之言,深得贾敬之心。
相较于贾宝玉、贾琏等人,贾琮审时度势,眼光长远。
贾敬已打定主意,要全力栽培贾琮。
若自己日后有个三长两短,有贾琮父子在,也能确保贾家这艘大船不致沉没。
“敬大伯,我以为咱们虽全力支持当今陛下,但也应留条后路。”
“若将来陛下失利,咱们也好有条退路。”
贾琮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不过,珍大哥有件糊涂事,还需尽早解决。”
闻言,贾敬看向儿子贾珍。
对于贾珍的所作所为,贾敬常年在外,并不十分了解。
听贾琮提及自己,贾珍脸色微变。
细想之下,自己近日并未出府,难道是蓉哥儿的媳妇?
贾珍冷汗涔涔,对父亲的畏惧,在此刻显露无遗。
“父亲,我绝无此心!”
贾珍连忙辩解,想不到自己行事如此隐秘,竟被贾琮察觉。
见儿子辩解,贾敬摆了摆手道:“琮哥儿还未说是何事,你倒先慌了神。”
“看来,此事不小。”
听闻父亲言语平静,贾珍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贾琮,乞求他不要说出。
若当众揭露,只怕自己再无颜留在宁国府。
只能随父亲出去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