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牛顿第三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老疯子的拳头给了他一个向上的力，同时他的下巴也给老疯子一个向下的力。
前置条件满足，曹猛启动无限驯兽修改器，立时和老疯子签订主从契约。
“啊——”洪晃如遭雷劈，哀叫一声，从昏暗的虚空中坠落。
他一双龙眼惊恐放大，捂着头颅，疯狂摇晃，想要解除契约。
不料，越是反抗，他和曹猛的联系就越是牢固。
“不——不要——啊——”
疯癫老者不甘地啸叫，身躯不断涨大，肌肉飞速膨胀，体型变成原来的数百倍，砰砰砰，身上的破旧灰袍被撑裂成碎布。
它现出原形，由人类老者变成一只巨型龙龟，通体漆黑。
和普通乌龟明显不同的是，它头生一对龙角。
“主……人……”洪晃面朝曹猛，前肢跪地，垂下高傲的龟……龙头。
“呼~终于搞定了。”
曹猛揩了一把额头的汗。
老龟刚刚的那一拳差点给他脑浆子打出来，端的是恐怖无匹。
幸好解锁了无限生命修改器，任何伤势都能转瞬恢复，不然就翻车了。
“话说，它变成我的战宠，应该会受到无限士气的加持，为何没从它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气息变化？”疑惑着，曹猛对龙龟使用无限鉴定。
结果显示，老龟的修为卡在武宗九重巅峰，需要融合一枚神格，才能突破至神境。
据他所知，绝大多数神格都被龙墟界域的天神祖地的人神和天魔祖地的妖神占据，流散在外的极少。
也就说，要想成神，就得先弄死一尊神。
“越级挑战谈何容易，以后再说吧。”曹猛缓缓下降，落到龙龟的背壳之上，“反正我驯服它，只是想短期压制聂离，不是培养伙伴。”
老龟体型巨大，如一座移动的山岳，驾驭起来不甚方便。
曹猛打开时空妖灵之书，将其收入无尽时空。
驯服洪晃，完成终极目标，他降落荒原，探头向深坑中望。
“一息尚存，还有救。”凝聚拳刺，扎破指头，曹猛将几滴精血挤到段剑苍白如纸的脸上。
如同枯木逢春，段剑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吞食赤血之晶原石而导致的形体变态也恢复正常。
不多时，段剑悠悠转醒。
曹猛驱使灵魂力，将掉落在远处的烈焰方天戟搬回。
手握戟头，戟把冲向段剑，想拉他上来。
段剑扒拉开画戟，自己从坑里爬出来。
他在为曹猛割他的卵子生闷气。
本想着拼死老头，救下曹猛，将人情还清。
没想到不仅被前者一下秒杀，还又被后者救了一次。
“对了，曹猛的治愈秘法能将所有旧疾一网打尽，我的宝贝是不是也……”他瞟了一眼曹猛，转身背对，扒开裤衩，瞪大龙眼检查。
回来了！它真的回来了！
他激动得差点哭出声。
“从现在开始，咱们互不相欠，你自由了。”撂下一句话，曹猛将方天画戟收入空间戒指，头也不回地飞向空冥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