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的声音带着哽咽：“可当它真的来临时，还是....”
波风夜没有回答，只是任由她宣泄悲痛的情绪。
贴身的感知中，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纲手体内查克拉的紊乱，那是极度悲伤导致的气息不稳。
良久，纲手的哭泣声渐渐平息。
她直起身，擦拭干净面庞上的泪痕，神色间恢复了往日的坚毅，只是眼底深处仍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哀伤。
“谢谢。”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
波风夜微微摇头，目光转向安详躺卧的水户：“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纲手将水户的遗体抱起，横在胸前。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位至亲竟是如此的轻盈，但是心中的沉闷却是那般的沉甸甸。
当他们走出山谷时，天空已经翻起鱼肚白。经历了一晚上的动乱，此时的木叶堪称宁静，山谷外的执勤忍者更是已经撤走大半。
自来也远远望见纲手，有心想要上前安慰，却是被大蛇丸揪着后领带走。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波风夜问道。
纲手望着安静的村落，眼神复杂：“按照祖母的遗愿，她将会和祖父安葬在一块。等办完葬礼，我可能要离开木叶一段时间。”
这个回答让波风夜并不意外，但是趁机并未追问。
回到千手族地时，绳树早已守在门前。这个乐天的少年显然哭过，眼睛红肿，但在看到姐姐时仍想强挤出一丝笑容。
“姐姐，祖母她....”
纲手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顶，展现了与往常不同的耐心，柔声道：“她离开的很安详。”
话音刚落，绳树的泪腺依旧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眼泪鼻涕不住的淌下。
他的双手快速的擦拭，像是想要遮掩一番，却是赶不上流下的速度。
波风夜目送姐弟二人离去，正待转身，纲手却突然回头：“明天....你要来参加葬礼吗？”
“好。”
这个简单的承诺让纲手眼中闪过一丝慰藉。
走在返回住处的路上，波风夜能感受到木叶氛围的微妙变化。尽管绝大多数村民尚不知晓昨夜发生的巨变，但各大家族显然已经收到消息。
沿途遇见的忍者无不神情肃穆，同时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
刚一回到屋内，与他容貌无二的骨分身朝着他点了点头，随即身形仿佛风化的白骨，彻底消失不见。
骨分身消失后，对方今日的见闻记忆传回到波风夜的脑海中。
循着记忆指引，他在小屋的房梁上找到了被对方藏起来的特制容器。
盛放在容器中的组织已经在营养液的作用下逐渐充盈起来，相较原先的干枯模样，大相径庭。
“接下来，只需要静待这份血肉恢复活力，应该就可以了。”
他谨慎地将样本封存，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后续的实验方案。有了这个，他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窗外，朝阳已完全升起，金色光芒洒满焕发生机的木叶。商铺陆续开张，游商开始叫卖，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木叶英灵碑旁，早早的已经有能工巧匠开始了雕刻，作为千手柱间的妻子，第一代九尾人柱力，自然配上的这个待遇。
哪怕对方选择埋葬在千手族地的墓园，但是却不影响其在英灵碑处留名，供后人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