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夜收敛笑意,指了指她怀里的文件:“这些不是要给我签字吗?”
织月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将文件放在桌上,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笔筒。
随着哗啦一声,文具瞬间散落一地。
“对不起!”
她慌忙蹲下收拾,动作急促得几乎要将那些文具当做忍具一般丢出。
趁着织月低头收拾,波风夜快速将文件签字,随后略微感应了一番,身形瞬间隐没在空间之中。
当织月抱着一把文具站起身时,办公室里已空无一人。
签好字的文件整齐摆在桌角,墨迹未干,一旁的白纸上还有着一个如同随手涂鸦的笑脸符号。
她愣在原地,环顾空荡的办公室。
没有结印声,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什么查克拉波动,那个男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种近乎诡秘的离开方式,让波风夜在她心中又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今日种种情绪在胸中翻涌,从被当众表白的羞愤,到在波风夜面前失态的窘迫,再到此刻面对空荡房间的茫然。
种种激烈情绪交织碰撞,她并未察觉,眼中那双二勾玉写轮正在悄然旋转,第三枚勾玉的虚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凝实。
只是哪怕当事人都已经逃离,整个警务大楼的风波却是没有平息下来,反而是愈演愈烈。
当天下午,关于“三角关系”的流言蜚语就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警务部。
宇智波药味与宇智波织月初一回到族地,立刻就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暧昧目光。
连最严肃的族老看二人的眼神都带着难以言说的复杂,仿佛在恨铁不成钢。
波风夜倒是如同没事人一样,开始一头扎进实验室内,只是偶尔在外露面。
但哪怕是做到如此刻意回避的态度,还是有宇智波的愣头青。
在一次私人定制的“巡逻”间隙,一个年轻的宇智波队员鼓起勇气凑近问道:
“那个,分队长....您觉得织月前辈怎么样?”
波风夜淡淡瞥了他一眼:“她很优秀。”
“那药味前辈呢?”
“也是个尽责的忍者。”
年轻的队员还想再问,却在波风夜冷淡的目光中讪讪退下。
这种无休止的窥探让波风夜不胜其烦。
他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找个借口外出执行长期任务,暂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而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宇智波织月,在经历那天的失态后,仿佛换了个人。
每次与波风夜相遇,她都目光闪躲地行礼问好,然后迅速离开,绝不逗留。
这种刻意的疏远反而坐实了流言。
警务部里甚至开始流传“织月因爱生恨”的新版本。
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见她在训练场把木桩当成分队长来殴打,至于是哪位分队长就不得而知。
波风夜听到这个传闻时,正在翻阅一份来自警务部的失踪人口卷宗。
“真是完全不让人省心呐....”他放下报告,揉了揉眉心。
虽然头疼,但作为与宇智波相处许久的外族人,他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人们都说宇智波是疯子,是精神病。
但在波风夜看来,这群宇智波更像是一群偏执得有些好笑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