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沉默太久，缓缓道：“你很清醒。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的选择？”
波风夜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话语却如利刃般直刺核心：
“富岳族长，难道宇智波甘愿永远被困在这看似荣耀、实为泥潭的警卫部之中？”
富岳瞳孔微缩，室内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
波风夜不等他回应，继续道，语速平稳却充满力量：
“他们想看我如何选择，但我更想问问族长，宇智波是否愿意看到一个....有可能成为火影的‘自己人’？”
“火影？”
富岳终于动容，尽管只是眉梢极其细微的一挑。
“不错。”
波风夜目光灼灼：“我是大蛇丸的弟子，与纲手大人关系匪浅，更是绳树认可的挚友。千手一系的资源，我触手可及。
而我的平民出身，恰恰不会因为傲慢与偏见去对待任何人。”
他观察着富岳的神色，继续加码：
“一个由宇智波支持而上位的平民火影，与一个永远被排斥在权力核心之外的警务部门....
孰轻孰重，富岳族长应该比我更清楚。”
“木叶高层的做派，族长应该深有体会。他们或许从未真正信任过宇智波？”
波风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共鸣与义愤：
“而我，同样出身平民，深知资源与机会的不公。若我能更进一步，必将重塑木叶的秩序。
而宇智波的善意与支持，对我而言，绝非负担，而是不可或缺的助力。”
富岳沉默了，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波风夜，仿佛在衡量这番话的真伪与分量。
只是良久，他却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轻笑一声缓缓开口：
“野心不小。但这般空口许诺，若是让大蛇丸来说或许更够分量。而你，值当我宇智波为你虚无的承诺进行押注吗？”
波风夜自是看出宇智波富岳被说中了心事，此时心神有些波动。
但是作为豪门族长，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
对方提到大蛇丸倒不是因为更信任对方，更多是的出于实力层面的考虑。
“自然不需要族长立刻押注，我们可以从合作开始。我在警卫部，会尽力斡旋，缓解宇智波与村子的摩擦。”
为了增强宇智波富岳的信心，他又补充道：“我曾经与夜月霭交手之事，相信以宇智波的手段，获取这份情报并非难事。”
说完他捧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放下，起身就要结束这次会谈。
随着波风夜的离开，茶室内又恢复了沉寂。
良久，宇智波族长指节轻叩桌面。一道黑影无声跪伏于身后。
“去。”富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动用暗线，将波风夜与夜月霭交手的记录，全部找来。”
身后黑影淡淡点头领命，随后如同暗影一般隐没。
“或许这小子真的能够打破宇智波的困境，哪怕只是....”
富岳的目光投向窗外，宇智波的族徽在夕阳下有些烨烨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