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篷驾驶舱内,冰冷的宇宙风还在呼啸,卷起陨石仙凌乱的头发和破旧星袍的衣角。他瘫坐在驾驶座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曾经引以为傲的垃圾飞船,此刻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秃鹫,投放口变成大洞,推进器摇摇欲坠,驾驶舱罩彻底破碎,尾翼被啃出拳头大的窟窿,外壳布满深浅不一的啃咬痕迹,连船身上挂着的“垃圾旗帜”都被风吹得破烂不堪。
想到自己多年的心血,从收集宇宙垃圾,到组装这艘“终极武器”飞船,再到策划用终极垃圾炸弹摧毁天庭、建立“跨次元垃圾中转站”的计划,如今却被一只神犬搅得一团糟——陨石被啃成狗粮,飞船被啃成破船,炸弹没引爆就被净化,连自己都成了阶下囚,积压在心中的愤怒、不甘、绝望,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哇——”
陨石仙突然捂住脸,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响亮又凄厉,混杂着宇宙风的呼啸,在南天门上空回荡,听得周围的众神都愣住了。他手里的垃圾操控杖“啪嗒”一声掉在满是油污的控制台上,杖顶的黑色晶石彻底熄灭了光芒,像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头。
“我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狗!我的陨石、我的飞船、我的垃圾……全被你啃了!”陨石仙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大喊,眼泪从指缝中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沾满金属粉末和灰尘的脸上,冲出两道白色的痕迹,“我辛辛苦苦收集了这么多垃圾,好不容易建成飞船,想搞个跨次元垃圾中转站,结果……结果全被你这只疯狗啃了!我投降!我再也不搞了!再也不碰宇宙垃圾了!”
他越哭越伤心,身体不停地抽搐,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此刻只剩下满满的委屈和无助。头发乱得像炸开的鸡窝,上面还沾着黑色的锈迹粉末;脸上除了泪痕,还沾着金属碎屑和灰尘,看起来格外狼狈;身上的星袍破洞越来越大,风一吹,露出里面同样脏兮兮的内衬,活像个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乞丐。
地面上的众神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之前还嚣张跋扈、扬言要摧毁天庭的陨石仙,竟然会被哮天犬啃到崩溃大哭,连“投降”都喊得这么委屈。托塔李天王收起七宝玲珑塔,忍不住小声对身边的太上老君说:“这陨石仙……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太上老君也捋着胡须,无奈地笑了笑:“估计是被哮天犬的‘啃咬神功’彻底吓住了。连飞船都被啃成这样,换谁也承受不住啊。”
二郎神看着瘫在驾驶舱里痛哭的陨石仙,摇了摇头,收起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他对着地面上待命的两名天兵喊道:“把他带下去,暂时关押在天牢,等玉帝发落。记住,看好他,别让他再搞出什么乱子。”
“是!”两名天兵齐声应道,立刻纵身跃起,跳到敞篷驾驶舱旁,一左一右架起还在抽泣的陨石仙。陨石仙浑身无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天兵架着,双脚在驾驶舱边缘拖出两道黑色的痕迹。
“我的飞船……我的垃圾……”他一边被押着走,一边还不忘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飞船,声音里满是哽咽,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别……别让那只疯狗再啃我的飞船了……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天兵们没有理会他的嘟囔,架着他快速向天庭天牢的方向走去。陨石仙的哭声和嘟囔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南天门的拐角处,只留下地面上看热闹的众神,和还在飞船上啃咬尾翼的哮天犬。
解决了陨石仙,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还在专注啃咬尾翼的哮天犬身上。此刻的它,完全没在意周围的动静,正趴在尾翼上,头一点一点地,啃得津津有味。黑色的金属碎屑不断从它嘴边掉落,接触到反咒光后,变成金色的宇宙狗粮,有的掉落在飞船顶部,有的则被风吹得飘向地面,引得仙工们纷纷抬头去接。
二郎神笑着走到飞船下方,对着上面的哮天犬大喊:“小家伙,别啃了!陨石仙已经投降了,这飞船留着还有用呢,不能让你一下子啃完!”
哮天犬听到二郎神的声音,停下了啃咬,嘴里还叼着一块没吃完的金属碎屑。它抬起头,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看到陨石仙被押走的方向,又看了看地面上的二郎神,轻轻“汪”了一声,像是在说“怎么不啃了?我还没吃饱呢,这飞船看起来还能啃好久”。
它犹豫了一下,还是叼着金属碎屑,顺着飞船侧面的管道,灵活地跳了下来。落地后,它快步跑到二郎神面前,将嘴里的金属碎屑轻轻放在他的手心里——碎屑已经在反咒光的作用下,完全转化成了一粒金黄色的宇宙狗粮,还带着淡淡的温度,摸起来暖暖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没吃饱。”二郎神笑着摸了摸它的头,金色的毛发柔软又顺滑,还沾着少许金属粉末,“这飞船咱们不一下子啃完,让仙工们先拆解开来,把能用的零件和不能用的垃圾分开,然后你再慢慢净化成狗粮,保证够你吃好一阵子的,怎么样?”
哮天犬对着二郎神“汪”了一声,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像是听懂了“够吃好一阵子”,尾巴也开心地摇了起来,粉色的披风随着动作飘起,蹭了蹭二郎神的手,像是在表示“同意这个计划”。
仙工们早就等不及了,听到二郎神的话,立刻拿着特制的工具,快步上前,开始拆解垃圾飞船。他们手中的工具是用天蚕丝混合仙铁制成的“拆船钳”和“破锈锤”,既能轻松剪断坚硬的金属管道,又能敲掉表面的宇宙锈迹,还不会被污染雾腐蚀。
仙工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用拆船钳剪断飞船外壳的连接螺栓,将大块的金属板拆下来;有的负责用破锈锤敲掉金属板上的厚锈,露出里面的仙矿本体;有的则负责将拆下来的金属板和零件,分门别类地堆放在南天门的净化区——能用的零件堆在一边,准备后续研究或改造;不能用的垃圾则堆在另一边,等着哮天犬净化成狗粮。
“小心点拆,别把里面的仙矿本体弄坏了,那可是监督员大人的‘零食’!”一名负责拆解推进器的仙工,对着身边的同伴叮嘱道,手里的动作格外轻柔,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知道了!保证完好无损,让监督员大人吃得开心!”同伴笑着回应,手里的拆船钳轻轻剪断推进器的线路,将推进器完整地拆了下来,放在净化区的空地上。
哮天犬则在一旁,好奇地围着拆解下来的零件打转。它时不时用鼻子嗅一嗅,找到仙矿含量高的零件,就张开嘴轻轻啃一口,确认“能吃”后,就等着仙工们把零件堆到“垃圾堆”里,再慢慢净化。有时候,它还会主动帮仙工们“清理”零件上的锈迹——用牙齿轻轻啃掉表面的锈层,露出里面的淡金色仙矿,引得仙工们连连道谢。
玉帝和众神也走到拆解现场,看着仙工们有条不紊地工作,还有哮天犬在一旁“帮忙”,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玉帝走到一堆刚拆解下来的金属板旁,拿起一块,用手指擦去表面的锈迹,露出里面的淡金色仙矿,笑着说:“真没想到,这场看似毁灭性的危机,最后还为天庭带来了这么多优质的能量食物。这宇宙狗粮不仅能补充灵体能量,还能滋养仙体,比我们之前储存的仙果还要管用。”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太白金星,语气庄重地说:“太白金星,你之前提议的‘跨次元环保工程’,现在可以正式着手推进了。先从周边的友好次元开始,派使者去沟通,告诉他们我们有能力净化宇宙垃圾,还能将垃圾转化为无害的能量食物。让哮天犬作为‘首席净化使’,协助他们净化垃圾,制作宇宙狗粮。这样既能维护跨次元的环境整洁,又能为天庭和其他次元补充能量,还能促进次元间的友好交流,可谓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