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想了想,大约单孤刀就是李相显托付弟弟给的那个人,可如果单孤刀真的可靠,反正听着好像还可以,那为什么李相显不安到不肯去转世投胎,非要用自己的魂魄之力,最后拼尽所有也要她来护李相夷,这其中问题估计很大啊。
但现在安宁是没法弄明白,只觉得如果李相夷这样的人能出问题,那一定是亲近的人,对他这样重情义的,亲情刀、爱情刀、友情刀,都很伤,一刀一个准儿,应该是很疼很疼了。
李相夷还说起了其他的,比如他和师兄单孤刀在云隐山学艺,一个跟着师父,一个跟着师娘。师父和师娘关系非常特殊,两人都争强好胜,所以各自带一个徒弟,他们师兄弟就总是比试,比来比去,基本上都是他赢。
安宁立马听出了关键,如果说单孤刀一直都活在李相夷的阴影之下,那事儿就大了。师父师娘一人教一个,当然师父更加厉害一点,而单孤刀偏偏就是师娘教的,还总是输给李相夷,那他不得质疑一下,是不是师父藏私,只教给了师弟绝世武功,而他没有学到。
当然这都没有根据,毕竟现在没有见到人,听着李相夷所说,这家伙对他师兄估计是有滤镜,而且滤镜估计极厚,这样的话他说的就不完全可信了。
“等下,我都说了自己的这么多故事了,你呢,你又有什么故事啊,”李相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安宁这么亲切,以至于他竟然不知不觉信任,并且说了这么多的话,这些话他好像都没告诉过几个人,竟然就告诉了才第一天认识的安宁。
安宁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说到:“我啊,本来都不想下山的,但是想起幼年时候曾经受过一个人所托,答应关心一个人的命运,所以才下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我心想就算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也行啊,算是完成承诺了,这样就可以安心了,”
“幼时,多小?”
“奶娃娃的时候,”
“你连那时候的事情都记得?”
“那当然了,”安宁无比骄傲,“毕竟我又没有病倒失忆,”
李相夷摸了摸鼻子,“生病也不是我想的啊,而且,我应该没有忘记太重要的事情吧,哥哥的事情师父把该告诉的都告诉我了,”
“你又知道你师父知道所有事?”
“我还真不知道,”但李相夷认为他师父绝不会骗他,或者瞒着他,“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在我心里他就跟我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