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框摆摆手,道:“玄麟卫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今日来了一群人,进入了玄麟卫,我看着那看门的人还对他们颇为恭敬。”
来人汇报道。
严框听到此。
立马起身,在书案后,来回踱步。
脑中不断的思索。
“难道是金陵的人已经到了,不应该啊,崔志不是在庆阳府吗?他们要到安阳,必定要经过庆阳。”
“崔志没有传回消息,还有庆阳府的府衙也没有传消息,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难道他们是暗中前来的,还是说,崔志已经在他的手中。”
前者还好,顶多也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安阳硝石矿处,前几日已经安排好,想查想必也查不出什么。
要是后者,那……
崔志是崔阳的独子,严框知道崔志有多宠崔志。
要是崔志真的出事了,严框不知道崔志会做出什么事情。
严框双手揉捏着那有些肿胀的大脑。
“有看清楚来人长什么样,来了几人吗?”严框问道。
“大人,小人当时离得着实是有些远了,都没有看清楚。”
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严框惩罚他,把脑袋低垂。
严框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接着盯着玄麟卫府衙,一有消息,便马上来报。”
来人长舒一口气。
回答道:“是,大人。”
说着快速的朝着书房外走去。
严框无力的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
暗道:“就算来安阳府,第一时间也应该来府衙啊,怎么会直接去玄麟卫衙门?”
严框双眸看向屋顶。
“还是说,此次来的人已经知道我和崔阳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特意提防着我,如果真是这样,那……”
严框“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快速冲出府衙,上了马车,朝着安阳硝石矿脉的行营而去。
“这件事情一定要和崔阳说,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还可以凭借着崔家的关系,逃过一劫。”
严框坐在马车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夜,安阳硝石矿脉。
今日的夜晚,在这显得格外安静,没有锤子敲打石头的声音。
也没有监工的叫骂声声。
仔细看去,今夜没有任何人在矿脉上。
行营。
一座巨大的营帐内。
崔阳坐在首座,拿着一本书册,仔细观看。
下方站着杜矿监,因为离得比较远,看不清崔阳手中的书册是什么书册。
“都已经收拾好了。”崔阳淡淡的开口。
“是的,大人,不过我们是不是太小心了些,从金陵来的人,应该还要过几日,我们现在就听了,我们的损失……”
杜矿监还是有些心疼,这几日的损失。
崔阳放下手中的书册。
“你的意思是对我的命令不满喽。”
“自然不是,大人。”杜矿监忙道。
“我知道你在心里想什么,你舍不得这几日的损失,不过严框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崔阳走下,来到杜矿监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只有小心一些,才能走得更加长远,也能赚得更多不是吗?不要因小失大。”
“是,我明白的大人。”杜矿监恭敬道。
这时守在营帐外的守卫,进入营帐。
对着崔明拱手道:“大人。”
“何事?”
“严框,严知府求见。”
“嗯~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不过这么晚了,严框还来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崔阳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那个儿子,崔志。
忙到:“叫他进来。”
不过片刻。
就见严框提着衣摆,快步走入营帐。
崔阳已经坐回主位。
“大人。”严框拱手道。
看见杜矿监也在此,严框对其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崔阳摆摆手。
“严大人,这么晚前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严框也不废话:“金陵的人,已经到安阳府了。”
“什么?”
崔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直接走到严框面前。
“怎么会,他们现在在哪?”
“安阳府玄麟卫衙门。”严框回道。
“什么?他们来到安阳府,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到府衙吗?怎么会去玄麟卫衙门?”崔阳不解。
硕大的营帐内陷入沉默。
“大人,会不会是这次来的人,从哪得到消息,严知府和我们走得太近一些,所以这次一来,先去了玄麟卫衙门。”
粗犷的杜矿监说道。
崔阳微微颔首。
“也有这个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得更加小心了,还好我们提前做了安排,不然我们哪有时间……”
“还是大人的英明,提前做了准备,我对大人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杜矿监忙一记马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