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自然不会提到系统。
“标签？”容婉琪好奇地追问，“什么样的标签？”
罗毅坦白道：“你拜金、系花、纯洁、超高的颜值。对于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我来说，是个很容易下手的目标。”
说完这话，他就安静地等着回应。
这些话已经够直白了，几乎踩到了容婉琪底线。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容婉琪会羞愤地穿衣服走人。
然而，一分钟，两分钟，直到差不多五分钟过去，容婉琪才带着一点哭腔轻声说：“我早就猜到了……”
罗毅：“哦？”
她继续低声道：“我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
“而你那么有钱，想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
“所以你追我，不过是因为我拜金、好追，就算玩完了甩掉，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罗毅沉默了，还真被容婉琪一句句全说中了，他最初确实是这样想的。
但现在，一切早已经变得不同。
因为罗毅自己也在成长，也在慢慢学会用新的眼光看事情。
比如他现在明白了，所谓的“拜金”，其实不过是“慕强”的另一种表现，是每个人都多少会有的一种本能。
容婉琪家境普通，却一直守着自己的底线，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而反观那些他原本觉得还不错、看起来也没容婉琪那么拜金的女生，反而一个个早就不是了，甚至身上还有更多别的毛病。
这么一比，容婉琪唯一的缺点，就只剩下人人都可能有的“拜金”罢了。
“对不起。”罗毅带着歉意说道。
“我本来以为，找一个符合世俗标准、看起来‘容易接近’的姑娘，就能填满心里的空虚。”
“而且还不用付出真感情，想抽身时也方便。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容婉琪却轻轻哼了一声，带着点嗔怪说：“你哪是发现自己错了？你只是良心还没丢光。不然你根本不会跟我说这些实话。”
罗毅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难道自己平时的伪装，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容婉琪忽然放轻了声音，语气认真起来：“小毅，我……我是拜金，但我绝不会为了钱去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
罗毅对这点很认同，点了点头：“我信。不然的话，你现在也不可能还保留着最初的那份完整。”
“呀！”
容婉琪一听，顿时又羞又恼，轻轻捶了罗毅一下，语气娇嗔：“我……我在认真跟你说话呢！”
她停了一下，才继续轻声说：“直到遇见你。你有钱，又年轻，长得……也蛮帅的，还那么低调，从来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后来我更发现，你特别尊重我，从不逼我做什么。还对我那么好、那么温柔……反正那时候，我就认定你了。”
罗毅这次没插话，只是静静听着。
容婉琪忽然叹了口气，“可你越是这样，表现得越完美，我心里反而越没底。”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追我的目的了。”
罗毅：“呃……”
容婉琪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小毅，你能不能……别丢下我？”
罗毅愣了一下，马上接话：“我肯定不会抛弃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
这倒是他的真心话。
一开始他确实想着“玩完就甩”，反正他还会去接近其他目标，对方要是接受不了，自然会主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