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思索片刻,语气变得格外坚定:“既如此,我便出去会会他!
带五百精锐护卫,既能护住我的安全,也能让将士们看看,我鲍信并非不敢一战!
要让大家知道,济北郡的天,还是曹公的天,某鲍信有一战的勇气!”
参军还想再劝,却见鲍信眼神决绝,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国相,那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出城不能太远,离城门不要超过百步,以便随时能逃回城中。”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济北郡的城门便缓缓打开。
沉重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苦闷。
鲍信身披厚重的盔甲,甲片上的寒霜还未融化,腰间佩着那柄跟随他多年的长剑,剑穗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他翻身上马,身后跟着五百精锐骑兵,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
这些士兵个个手持长矛,腰挎弯刀,眼神坚定,列成整齐的方阵,再城外百步范围内站定。
贾诩早已带着五百骑士等候在此,他身披一件黑色的鹤氅,手持羽扇,即使在寒风中,也依旧从容不迫。
华雄站在贾诩身侧,他身材高大,身披青色甲胄,背负一把特制的长弓,箭囊里插满了羽箭,箭尖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熟悉华雄的人,一看他这装扮,就知道今日不正常。
华雄虽出身西凉,弓马娴熟,但他习惯用长刀,从未背负过弓箭,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至于他要干啥,贾诩心里最清楚,因为这事,就是老货亲自安排的。
华雄一脸幽怨得看着贾诩,有些难为情:“军事,这么干着实有些不妥,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两军对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按我说的做就是。”
华雄无奈,摇摇头,心里下定主意,以后征战,绝对不跟贾诩凑一块,太尼玛不要脸了!
鲍信率领队伍,韩浩荡荡来到贾诩跟前,勒住马缰,方阵瞬间停下,士兵们便纷纷举起长矛,做好了战斗准备。
贾诩策马上前,羽扇轻摇,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鲍国相果然有胆气!
某还以为,国相要躲在城里,不敢见我呢。”
鲍信身体微微前倾,冷声道:“贾军师把我约出来,有何话说,直说便是。
若只是想借着和谈的名义羞辱我,那便不必浪费口舌,济北郡虽弱,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贾诩哈哈一笑,翻身下马,动作优雅流畅:“国相别急,某既然约你来和谈,自然是有诚意的。
旁边凉亭内已备了水酒,我们坐下慢慢谈,也好让将士们看看,我们并非只会打打杀杀,也可以成为朋友。”
鲍信顺着贾诩的目光望去,凉亭内确实摆好了两张石凳,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两壶酒只是桌上没有任何下酒菜,显得有些寒酸。
他犹豫了一下,莫非是酒中有毒,雕虫小技耳,不足挂齿,不喝便是。
转头对亲卫统领吩咐:“你率兄弟们在此列阵,密切关注四周动静,若有任何异动,即刻冲过来护我!”
亲军统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末将遵命!国相放心,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必护您周全!”
鲍信点点头,翻身下马,和贾诩并排前行,大步走向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