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名录已毁,没人能找到当年的记录。”
“等家族大会,让林渊出面指证他,一举定局。”
影像只有短短十几息,但足够清晰。
我睁开眼,额头冒汗。这一次回溯比以往消耗更大,玉佩裂纹处又传来一阵灼痛。
南宫璃接过信纸,指尖凝聚精神力,将那段影像抽离出来,封入一枚透明玉简。玉简表面凝出一层薄冰,像是天然形成。
“只有我能激活它。”她说,“输入特定频率的精神波,影像才会播放。别人强行破解,它会自毁。”
我把玉简收进贴身衣袋。那里还放着另一张残符,是我故意留下的假线索。现在,真假已经混在一起,只等鱼上钩。
“如果他们在大会上发难,”我说,“我们就当场放出这段影像。谁质疑,谁就会看到真相。”
“可万一有人打断呢?”
“那就让净心阵提前启动。”我看着她,“你可以在影像播放瞬间触发封锁,不让任何人靠近。”
她点头:“能做到。”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远处传来钟声,一下,两下。是午时的报时。
“还有六个时辰。”她说。
“够了。”我活动了下右臂,“陷阱已经布好,证据也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敢不敢来。”
她忽然转向东侧廊道。那里有两个弟子正悄悄离开岗位,步伐急促,却刻意不跑。
“那两个守卫。”她低声说,“刚刚轮值结束,本该去换班休息。但他们往偏院去了。”
“不想被人注意到吧。”我冷笑,“估计是要去通风报信。”
“要不要拦?”
“不用。”我看向主殿大门,“让他们走。消息传出去,才能引来更大的鱼。”
她收回目光,手指轻抚法杖顶端的晶石。“你说……风要起了?”
“已经在吹了。”我抬头看向殿顶铜铃,“只是还没人听见。”
她站直身体,白裙被风吹起一角。“我去执礼堂递交净心阵申请。你再去检查一遍幻符状态。”
“好。”
她转身踏上石阶,脚步平稳。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她身影消失在门后。
我摸了摸胸口的玉佩。裂痕还在,隐隐发热。刚才用了回溯,又布了符,它的负担不小。
但还能撑。
我走向东南角,蹲下身,手指贴在砖面上。那里的温度比别处低一点,是幻符在运转的迹象。信号正常。
西南角也一样。
最后到西北角,我刚伸手,指尖突然一凉。
不是符的问题。
是有人刚刚碰过这里。
我慢慢收回手,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蹭过。砖面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刮痕,方向朝内。
有人来过,而且试图破坏符纸。
我没动声色,站起身,拍了拍手。
然后我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下次动手,记得别踩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