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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母亲的苏醒沉重的循环(1 / 2)

那一声带着痛楚的闷哼,如同最后一道催命符,击溃了谢薇所有的犹豫和仅存的理智。对母亲身体的担忧压倒了一切,她不能再躲在门外,任由事态在扭曲与可能的伤害中发展下去!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情绪的巨大波动,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才站稳。她顾不上这些,颤抖的手用力按在门板上,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将房门推开!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室内某种黏稠而诡异的氛围。

卧室内的景象,如同最残酷的画卷,瞬间撞入她的眼帘,让她呼吸骤停,血液几乎逆流。

床上,母亲萧雅姿……醒了。

不再是永恒的、安详的沉睡。她睁开了眼睛!

那双遗传给了谢薇的、原本应该温柔而睿智的杏眸,此刻却盈满了泪水,如同破碎的星辰,倒映着顶壁柔和却在此刻显得无比刺目的光线。那双眼睛里,没有初醒的朦胧,只有极度的、几乎要溢出来的迷茫、惊恐、不知所措,以及一种刚刚脱离漫长沉睡、意识尚未完全归位的虚弱和恍惚。

她的秀发有些凌乱地铺散在枕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极其细微的、带着哽咽的抽气声。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想要躲避,却似乎因为久睡初醒的无力,以及眼前这完全无法理解的状况而僵住。她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为什么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女婿廖奎,而且……是以这样一种完全违背伦常、让她恐惧和羞耻的方式!

而廖奎,显然还深陷在“感官模糊药剂”的效力之中。他的动作并未因谢薇的闯入而立刻停止,对周围环境变化的感知变得异常迟钝和扭曲。在他被药物影响的认知里,或许这只是“妻子”一时的不适或羞涩,他口中依旧含糊地唤着“薇薇”,试图继续那被误导的亲昵。

就在这时,萧雅姿盈满泪水的、惊恐迷茫的目光,越过了廖奎的肩膀,看到了僵立在门口、同样泪流满面、脸色惨白如鬼的女儿。

四目相对。

萧雅姿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更强烈的、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痛苦。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呐喊、质问:

‘薇薇?’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救我……’

那眼神像一把烧红的利刃,狠狠捅进了谢薇的心脏,然后残忍地搅动。母亲眼中的痛苦和询问,比任何责骂都更让她无地自容,让她感觉自己正在被凌迟。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谢薇猛地一个激灵,从这巨大的冲击和愧疚中强行拉回一丝理智。她意识到,绝不能让廖奎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如果他此刻恢复神智,看到眼前这彻底混乱、违背人伦的一幕,看到苏醒的、状态异常的岳母,以及崩溃的女儿,后果不堪设想!他可能会瞬间精神崩溃,或者察觉到药物的存在,那么所有的牺牲、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甚至可能引发更可怕的后果。

这场由她开启的、荒诞而痛苦的“戏”,必须以一种“正常”的、符合他此刻认知(即与他在一起的是妻子谢薇)的方式收场。

这个认知冰冷而残酷,像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暂时冻结了她翻江倒海的情绪。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更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用这极致的疼痛来逼迫自己冷静,来武装自己。

然后,在母亲那充满痛苦与不解的泪眼注视下,在廖奎依旧被药效迷惑的动作中,谢薇迈开了脚步。

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张承载着罪恶与希望的大床,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镣铐。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苍白,和那双空洞得仿佛失去了所有灵魂的眸子。

她走上前去。

时间仿佛在卧室内凝固成了粘稠的、令人窒息的胶质。谢薇的脚步每靠近床榻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踩碎的是她仅存的尊严和对纯洁过往的全部祭奠。

她来到床边,没有去看母亲那双写满惊痛与质问的泪眼,也没有去理会廖奎依旧沉浸在药物作用下的含糊低语。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带着血腥味和绝望,然后伸出冰冷而颤抖的手,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轻轻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搭在了廖奎的手臂上。

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无声的介入。

在“感官模糊药剂”依旧强大的效力下,廖奎的感知是断裂而扭曲的。对象的转换,在他混乱的感官和认知中,并未引起清晰的警觉。或许只是觉得“妻子”短暂的停顿后重新回应了他,或许那药物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模糊这关键的界限。他只是顺着那引导,自然而然地,将注意力转向了此刻接触他的谢薇,将他那被误导的亲昵,延续了下去。

谢薇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垂死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她承受着这一切,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瓷娃娃,任由那本该属于夫妻间的亲密,在此刻变成了对她身心的凌迟。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唯有眼角不断滑落的冰冷泪水,证明着她还是一个有知觉的、正在承受巨大痛苦的人。

而在床的另一侧,萧雅姿无力地瘫软着。

刚刚苏醒的身体虚弱不堪,长时间的沉睡使得肌肉无力,而方才那短暂却冲击力极强的经历,更是让她身心俱疲,浑身如同散架般酸痛。她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侧着头,那双盈满泪水、带着初醒的浑浊与极致清醒的痛苦的眼睛,死死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儿和女婿。

她看着女儿那惨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

看着她紧闭双眼,却不断涌出泪水的绝望。

看着她如同木偶般,承受着那本不该在此刻、以此种方式发生的一切。

震惊、心痛、滔天的困惑,如同海啸般冲击着萧雅姿刚刚恢复意识的大脑。她不明白!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醒来会是这样的地狱景象?为什么女婿会那样对待自己?为什么女儿会出现在这里,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反而接替了自己,继续着这场令人作呕的荒诞剧?

是梦吗?一个光怪陆离、无比真实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