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板拿起算盘,手指飞快地拨动起来,算珠碰撞发出密集而清脆的噼啪声。他算得极为认真,反复核对了两次,才深吸一口气,报出一个数字:“何先生,游乐设施尾款加上今天的所有货款,总计是港币一万八千七百六十四元整。给您抹个零头,收您一万八千七百六十元就好。”他报出这个数字时,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这绝对是他今天,甚至可能是本月最大的一笔进项!
何雨柱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港币?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方便交易的符号。他点点头,手伸进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实际是从空间里取出。
没有拿出支票簿,也没有掏出一摞摞的现金。他拿出了两根黄澄澄、沉甸甸的金条!
每根都是标准的十两(旧制,约373克)大黄鱼,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而贵重的光泽。
“曾老板,按今天的金价折算吧。”何雨柱将两根金条轻轻放在曾老板光洁的红木办公桌上。金条与桌面接触,发出沉闷而实在的“笃”声。
曾老板和阿财的眼睛瞬间直了!就连旁边喝着热茶的雨水和晓娥也被那金灿灿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虽然她们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黄金!而且是成色极好的足金大黄鱼!这比大额现金更让人震撼!在香江,黄金就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
曾老板的手甚至有点抖,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根金条,入手沉甸甸的坠手感让他心头更是一跳。他拿起桌上的放大镜,仔细查看金条上的印记、成色,又掂了掂分量。旁边的阿财也紧张地看着。
“何先生,您稍等,我马上让金铺的老师傅上来验看称重!”曾老板不敢怠慢,立刻又拨了电话。
很快,一位戴着老花镜、经验丰富的金铺师傅被请了上来。经过一番专业的检验和精确的称重(两根金条总重746克,成色十足),金铺师傅给出了当日牌价折算后的港币数额。
“何老板,按照今日金价,这两根金条价值港币两万零三百元整。”金铺师傅恭敬地报数后便退下了。
曾老板立刻看向何雨柱:“何先生,这…这笔货款多出了一千五百四十元。您看…我马上让阿财给您找现金?”
何雨柱挥挥手,语气随意:“不必麻烦了。多出的就当是给曾老板和今天帮忙的店员们的新年利是(红包),辛苦大家跑腿打包送货。以后麻烦曾老板的地方还多。”一千多港币的“小费”,他说得如同给几个铜板。
曾老板和阿财瞬间被这巨大的“利是”砸懵了,随即涌上难以言喻的狂喜!
“哎呀!何先生您太客气了!太破费了!”曾老板激动得连连搓手,脸上的笑容完全收不住了,“这…这怎么好意思!谢谢!太感谢了!您放心,以后但凡您和两位小姐来我们永安,一定是最顶级的服务!送货绝对准时安全!”一千多港币的红包,分下去每人能得不少,足够店员们过个极其肥年了!
阿财也在一旁激动得满脸红光:“谢谢何先生!谢谢何先生!”
何雨柱点点头,对这笔额外的“小费”毫不在意。他牵起已经有点犯困、揉着眼睛的雨水,又招呼晓娥:“走了,回家。”
“何先生慢走!雨水小姐、晓娥小姐慢走!”曾老板和阿财亲自热情万分地将他们送到办公室门口,腰弯得极低,态度恭敬无比。
走出百货公司大门,已经快中午,满载而归的何雨柱,左手抱着把小脑袋靠在他肩上、眼皮打架的雨水,右手稳稳地牵着同样有些疲惫但依旧兴奋的晓娥。晓娥另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根路上何雨柱给她买的冰糖葫芦。
仓库方向,几辆印着“永安百货”字样的货运三轮车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童装袋子堆得冒尖,十斤装的糖果袋码放整齐,玩具包装盒露出彩色的边角,沉甸甸的烟花箱子捆扎得格外结实,卷好的年画和灯笼被放在最上面…已经放进仓库里放好…这些都是给妹妹们的新年礼物,即将跨越山海,抵达四九城的家。
他低头看了看抱着的雨水,又侧头看看努力睁大眼睛跟着他的晓娥,意念把仓库里的货物都收进了空间。
“回家了。”他轻声道,抱着一个,牵着一个,身影融入香江璀璨的灯火与人潮之中,向着承载着所有年货和喜悦的仓库走去。崭新的、热闹的、无比丰盛的兔年,正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