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只顾着玩话筒喊话,何雨柱笑着摇摇头:“好了好了,这个话筒可不是光用来喊话的哦,它最重要的本事是唱歌!来,哥教你们怎么用它唱歌。”
他重新接过话筒,示意两个小姑娘安静下来。
“看着哥哥,”何雨柱清了清嗓子,站直身体,将话筒举到下巴前方约一拳的距离,姿势标准而放松,“要唱歌的时候,不用靠这么近,大概这么远就行。”他示范了一下距离,“不然声音会‘噗噗’地响,不好听。”
晓娥立刻学着调整姿势,小脸认真。雨水则歪着头,似乎还在琢磨距离感。
“唱歌呢,要轻轻地、稳稳地吸气,”何雨柱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然后,把声音……嗯,想象成平稳流淌的小河,慢慢地、均匀地送出来。”他选了《虫儿飞》最简单的第一句,“黑黑的天空低垂……”他故意放慢速度,每一个字都唱得清晰、饱满,通过话筒传递出来,声音温暖而富有磁性。
晓娥听得非常专注,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雨柱的嘴型,小脑袋随着节奏微微点着,显然是努力在模仿那种气息和发声的感觉。雨水则有点坐不住,小脚丫在地上轻轻蹭着,注意力一会儿在话筒上,一会儿又在哥哥脸上。
“来,晓娥,你先试试这句。”何雨柱把话筒递给晓娥。
晓娥深吸一口气,小脸憋得有点红,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着话筒:“黑……黑黑的……天……天空……”她努力模仿着旋律和吐字,虽然气息不足,还有点断续,音调也微微跑偏,但那份认真的劲儿和稚嫩的童音透过顶级音箱传出,反而有种特别的萌态。
“很棒!就是这样!再来一遍,声音再稳一点。”何雨柱鼓励道。
晓娥受到鼓舞,又认真地唱了一遍,这次连贯多了,音准也好了些。
轮到雨水了。小家伙接过话筒,完全忘记了刚才哥哥教的什么距离、气息,迫不及待地对着话筒就喊:“黑黑!飞飞!”奶声奶气,毫无旋律,完全是自由发挥的宣言。
何雨柱被逗得哭笑不得,揉了揉雨水的小脑袋:“小捣蛋鬼,你这不是唱,是喊口号呢!来来来,跟哥哥学,‘黑黑的——’”
就在何雨柱耐心地一遍遍教着,晓娥学得有模有样,而小雨水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时而胡乱唱两句,时而对着话筒呼呼吹气制造怪声,玩得不亦乐乎时,娱乐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更大的缝隙。
谭雅丽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她应该是被那奇异的、极具穿透力又异常纯净的歌声吸引来的,手里还沾着点面粉,显然是从厨房过来的。她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这声音太好听,也太“怪”了,不像收音机里听到的任何一种。
然而,当她看到屋内的景象时,那份警惕瞬间化作了温柔的笑意。
她看到了何雨柱蹲在两个小姑娘中间,耐心地教着、比划着。看到了晓娥那副小大人般认真学唱的模样,举着那个造型奇特的银色话筒,稚嫩的歌声虽然跑调却充满努力。更看到了小雨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拿着话筒当玩具,一边“啊啊呀呀”地乱叫,一边咯咯笑着,小脸蛋上全是纯粹的快乐。而墙上,那个巨大的白色幕布上,正随着歌声缓缓流淌着他们看不懂的、如同梦幻星空般的抽象光影(投影仪在播放设备的默认屏保)。
眼前这幅画面,充满了奇妙的科技感,却又流淌着最质朴的温情。孩子们的笑闹声、何雨柱温和的指导声、音箱里流淌的纯净音乐交织在一起。
谭雅丽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倚在门框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看着何雨柱不厌其烦地纠正晓娥的发音,又无奈又宠溺地任由雨水捣乱;看着晓娥因为唱对了一句而眼睛发亮;看着雨水因为自己制造的怪音把自己逗得前仰后合。
“这孩子……”谭雅丽在心中低语,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充满了欣慰,“柱子是真疼她们。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看着怪高级的……不过,孩子们开心就好。”她看着那发出美妙声音的银灰色设备和满屋子欢乐的场景,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管它哪里来的呢,能让孩子们笑得这么开心,能让柱子这么用心陪着,就够了。
她没有离开,就这样默默地站在门口,成为了这幅温馨画卷的一部分,感受着这份由超越时代的科技所带来的、最纯粹的亲情与欢乐。空气里弥漫着歌声、笑声,还有窗外飘来的淡淡饭菜香,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而美好。柱子哥的这个“新玩意儿”,似乎让这个家,更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