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他已置身于北门(德胜门)附近一处僻静的街巷深处。
这里远离主干道,四周是高墙围起的库房和后院,夜色未褪,人迹罕至。
意念沉入空间,那座未日收进空间来的与于此地的四合院——一座占地不小、格局规整却稍显陈旧的三进院落置换成功——连同其地基下的泥土,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温柔而精准地剥离。
无声无息,连一丝尘埃都未曾惊扰,那片土地瞬间变得平坦而空旷,仿佛那四合院从未存在过。
紧接着,空间之力再次涌动。一座崭新的五层普通楼房,如同从虚空中凝结而出,稳稳地、精确地落在那片平整的空地上。
这楼房样式极其普通,是后世最常见的火柴盒式住宅楼,灰白的水泥墙面,规整的方形门窗,每一层被分割成独立的单元房。
它没有琉璃瓦,没有雕梁画栋,更没有飞檐斗拱,在1947年的北平街头,显得如此突兀,却又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整洁与高效。楼内的单元房已做了最基础的简装:刷白的墙壁,水泥地面,预埋好了简陋但功能完备的水管电线接口(预留了安装水龙头、开关和灯口的位置),木框玻璃窗。在何雨柱眼中,这简陋得只能称之为“毛坯房都不为过”。
然而,在这个绝大多数平民还挤在低矮、昏暗、常有漏雨之忧的平房里的时代,这样线条硬朗、空间方正、采光充足(相对而言)的五层楼房,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整个过程发生在呼吸之间。何雨柱没有停留,身形再次模糊。
西门(西直门)外,一处靠近瓮城墙根、被高大槐树遮掩的角落。同样的操作再次上演。一座占地不小的四合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栋一模一样的五层普通居民楼。冰冷的现代建筑与沧桑的古瓮城城墙形成刺目的对比,却又诡异地和谐共存于熹微的晨光中。
最后一次瞬移,目标直指正阳门(前门)外。这里是京城最繁华的地带之一,商铺林立,人流如织。何雨柱选择的位置巧妙避开了最热闹的前门大街主街,落在一条相对僻静、但紧邻着几大商场的辅路尽头。这里原本是他收购的一处位置极佳、占地颇广的四合院。他凝神聚意,空间之力覆盖整片区域。
这一次,置换的规模更大一些。那座承载着旧时光印记的四合院消失后,空间里连续“吐出”了两栋同样的五层普通楼房。它们并排而立,如同沉默的哨兵,矗立在人烟渐起的正阳门商圈边缘。硬朗的线条与不远处正阳门箭楼的雄浑曲线遥遥相对,古老与现代的碰撞,在朦胧的晨曦中无声上演。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的身影再次消失于原地。这些地方,将在天明后引起巨大的震动,但此刻,只有早起的鸟儿见证了这无声的巨变。
瞬移·朝阳门的“星河新城”奠基
朝阳门(此时人们也多称其为“齐化门”)外,距离那座轰动全城的“星河百货商场”约五十米处。这里原本是一片由多个小型四合院和杂院组成的居住区,昨日已被何雨柱尽数收购,居民们拿足了远超市价的金钱或金条,早已欢天喜地搬离。这片地块连缀起来,竟有惊人的十多亩之广。
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这片区域的中心。空旷的土地上,残留着搬离后的一片狼藉:碎砖破瓦、丢弃的杂物、以及一个个房屋地基留下的坑洼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