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搬去了小儿子那边住,也就是15号楼3门这边。
她心里门儿清,婆媳住一起容易闹矛盾,到时候夹在中间难做人的还是自己儿子。
平日里去,大儿子两口子高兴,她就多去几趟;
要是气氛不对,她便少露面,尽量不添乱。
直到那天,大儿子突然给她打电话,说让她去家里帮忙收拾下屋子。
还说她大儿媳妇不在家,带着孩子去三亚旅游了。
赵凤没多想,在电话里反复嘱咐儿子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随后就往大儿子家去了。
这富兴花园,和江景河畔的建筑设计有些异曲同工,只是这边高层更多,住的大多是还迁户。
她大儿子家在C区的跃层洋房,一层两户型,住的是五跃六的顶层,还特意在楼顶弄了个小花园。
顶楼正好有电梯,刚好把两家隔开,她大儿子家正好在东边。
当初选房也有讲究,叫“紫气东来”户型什么的。
可一推开大儿子家的门,赵凤就愣住了,屋里乱得像遭了贼,衣服、杂物扔得到处都是。
她也没往别处想,这边的保安系统她还是很相信的。
于是,换了鞋就开始收拾,脏衣服分类塞进洗衣机,再挨个房间整理……
拱形的大阳台上很快挂满了刚洗的衣服,剩下的床单被罩没地方晾。
她就想着拿到顶楼小花园去晒,顺便把一家三口的被子也抱上去透透气。
谁知,当她抱着一筐洗好的床单被罩走到顶楼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冰凉。
大儿媳妇正和一个陌生男人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
也是这时,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才放进洗衣机的那几件男士衣服,根本不是大儿子的!
这是给自己儿子戴绿帽?
赵凤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她当即冲过去,扬手就给了大儿媳妇一巴掌。
这一巴掌彻底点燃了矛盾。
大儿媳妇也豁出去了,半点不避讳,直接扑上来和赵凤扭打起来。
那个男人慌忙穿好衣服,居然也加入进来,二打一,赵凤根本不是对手。
厮打间,赵凤才从他们的争吵里听出了真相。
大儿子和这个女人是假结婚,两人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连那个“大孙子”,也不是她周家的血脉,女人和孩子,全是这个男人的。
而这个男人,家里本就有妻有子,只因妻子娘家有点背景。
他既不敢离婚,又怕事情败露,才找了赵凤大儿子的老板,让他给“情人”找个“搭伙”的。
巧的是,这男人和赵凤夫家还同姓,也姓周,这也算能掩人耳目。
所有的一切,她大儿子周文涛还都知道。
真相像重锤砸在赵凤心上,她本就有心脏病,一时急火攻心,胸口顿时闷得发疼。
她慌忙去口袋里掏药,可没等指尖碰到药瓶,那男人突然冲过来,一把夺过药瓶,直接扔到了楼下。
就这样,赵凤眼睁睁看着两人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自己倒在地上,最终没了气息。
后来她听说,外面都在传,说她那天是因为收拾屋子太累,受累过度才突发心脏病没的。
她去世后没多久,那个女人也跟他大儿子离了婚,带着孩子去了新加坡定居。
他们住的那套房子,那个女人也没要,说是赔偿给她儿子的。
大儿子婚离了,工作也辞了,现在买了一辆汽车开出租。
年前阳历年,大儿子终于真正意义上结婚了,女方也是个离婚的,带着一个两岁的小闺女。
夫妻和睦,也算是了了她的一块心病。
小儿子一家四口去年也回来了,哥俩一起过的年,听说给她烧了不少东西。
可惜,她没收到。
寒玖曦听到这里时,不由自主的看向玄明,就见玄明指了指那两棵大槐树。
这个中年男子叫孙国兴是江城人,和妻子赵满月一同经营服装生意。
随着孩子日渐长大,夫妻俩需要一人回归家庭照料。
他父母当然想让妻子专心照顾孩子,可是孙国兴知道,妻子更想做生意。
于是在一次家庭聚会上,想给妻子台阶,便提议抓阄,最终“故意”输了。
从此,他成了家里的“家庭妇男”,专心当起奶爸。
等孩子到了上初中的年纪,赵满月不知听谁说起,让孩子去海城读初中。
开始他不同意,觉得江城也很好,可是赵满月不干了。
说孩子将来考海城大学不仅分数有优势,还能更好地适应。
听了他这话,孙国兴还在自己小群里问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如赵满月说的那样。
于是,他们便决定举家为孩子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