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情,可不就是墓碑上照片里那个笑起来露出小虎牙的“陆知年”吗?
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喊“堂哥”,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心头又惊又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寒玖曦真的把他招回来了。
可是…以这样…匪夷所思的方式?
陆知秋是第一个疯了似的冲过来的,目光刚撞进伞下那片阴影。
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下一秒,声音劈得像被撕裂的布帛:“弟弟——!”
真的是他的弟弟…那张带着稚气的小脸,和记忆里最后定格的模样几乎重合。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砸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死死咬着下唇,拼命想压住喉咙里的哽咽。
可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像决了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那年若不是他贪玩弄丢了人,弟弟怎么会出事?
妈妈本就偏爱小儿子,对他这个长子素来冷淡,自那以后,更是把所有怨恨都泼在了他身上。
每次见面,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话里话外全是“杀人犯”“白眼狼”的刺。
仿佛他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些年,他活得像个赎罪的囚徒,他拼命的接任务,让自己忙碌来。
可是,不管他有多忙,一到夜里被愧疚啃噬得辗转难眠。
他总想着,若是能重来一次,哪怕用自己的命换,也绝不会让弟弟离开视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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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的弟弟就站在那里,好奇的看着他。
眼里的疏离与冷漠,让他积压了太久的委屈、自责、还有那份在母亲常年的冷暴力下。
几乎被碾碎的手足之情,在此刻,轰然爆发。
他捂着脸蹲下身,压抑的呜咽终于冲破喉咙,带着血腥气的哽咽在寂静的墓地格外刺耳。
而伞下的陆知年,原本低垂的眼帘缓缓抬起,清澈的眸子扫过眼前的一群人。
看着痛苦的陆知秋,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仿佛怕被惊扰一般,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这就是他的家人吗?
“堂弟!”陆知砚紧随其后冲过来,声音里裹着浓重的难以置信。
双眼像被磁石吸住般,死死锁着伞下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小身影。
心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
知年他…这怎么…这人…明明已经……
可电视演的…不都是…可是他怎么和真人一样…这…
可眼前这身影,那微微歪头的模样,甚至背着小手臭屁的小动作。
都和记忆里鲜活的人重合得丝毫不差,真实得让他指尖发麻。
尘封的记忆猛地被撕开一道口子——那是太爷爷的寿诞。
他和知年蹲在院子里玩弹珠,阳光透过葡萄藤洒在地上,碎成一片光斑。
知年举着颗玻璃珠冲他笑,说要赢走他所有的“宝贝”。
他不服气地低头,在草丛里扒拉着找那颗被他扔进里边缺了小块的弹珠。
不过眨眼的功夫,再抬头时,身边的人就没了踪影。
那时他年纪尚小,只当是他去找别的小朋友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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