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怎么可能?
但是那些被罚者个个信誓旦旦,说确实被关了很久很久,而且那地方特别恐怖。最离谱的一个,竟说他被关了几个月,还说那牢笼是魔窟,有妖魔窥视。
于是,好奇之下,新一批主动犯事者再次出现,他们同样被关了禁闭。
张辽与高顺,自然知道上次犯事的人没被关多久。
有心探验之下,他们主动请樱,要求进去体验一番。
军纪官闻言,乐得眯起了眼,上次主动受罚那人,好像姓甘。
他出来后那张苦瓜脸至今让军纪官记忆犹新。
嘿嘿……军纪官轻笑两声,很痛快的满足了两人的要求。
两人一样被关了七天。
出来后,这帮人郁闷之余,又像是发现了新宝藏。总之,表情很复杂。
得知并州将领改造得差不多,刘骏心中重建“陷阵营”的念头便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这日,他前往校场阅兵,随后特意将高顺留下。
“伯平,”刘骏目光灼灼看着这个沉默的汉子,“我欲重建陷阵营,仍由你统率操练,如何?”
高顺眼内的激动之色一闪而过,立马抱拳,铿锵道:“顺,必不负主公重托!”
“好!”刘骏抚掌大笑,“陷阵营所需兵员,我准你在各营择优而取,一应军械甲胄,皆由工部优先供给。
伯平,我要的,是一支能摧垮任何坚阵、撕开一切防线的铁军!汝莫要让吾失望。”
“诺!”
当天,刘骏写下手令,又陪着高顺亲赴各营选兵。
高顺眼光毒辣,各营中最为悍勇的健儿被他一一挑走。
眼见如此,众将领无不心痛如绞,私下里难免怨声载道,嘀咕高顺等人寸功未立,却好处尽占。
风闻此事,刘骏即刻召集军中所有新旧将领,于中军大帐内,结结实实地上了几个时辰的“思想课”。
自从根基初定,刘骏已许久未曾亲自对将士们讲学,此番重操旧业,竟是讲得心血沸腾,酣畅淋漓,好不舒坦。
他的一番言语,时而如春风化雨,剖析袍泽之义;时而如雷霆震怒,斥责苟且之私。
“团结友爱,严肃活泼”、“生死相托,岂容猜忌?”、“嚼舌根者,小人之举”……诸如此类的字眼,伴着主公犀利的目光,深深砸进每个将领的心头,直震得他们课后仍是脑中嗡嗡作响。
更令这群铁打的汉子无所适从的是,主公竟下令让他们手拉着手,一同唱歌、游戏,美其名曰“增进情谊”。
此情此景,比关禁闭更让人头皮发麻,所有将领从身体到内心,都彻底“麻”了。
为避免再被主公“折磨”,新旧将领飞速达成共识:以后一定团结友爱,视各营兄弟如手足。
听到一群汉子郑重无比,指天发誓说一定相亲相爱如一家人,刘骏大为欣慰。
他感觉自己的练兵技能,似乎上升了一个台阶。
话说回来,三国里,谁的练兵能力最强?要不要找个机会,把他给吸了?
刘骏琢磨着美事,返回了侯府。
与此同时,向来雷厉风行的吕玲绮,得知张辽等人终于“放假”,便寻了个空当,策马直驱军校。
她没有去校场,而是直接去了校场旁侧的军官廨舍。
这里聚居的大多是并州旧人,张辽、高顺,以及一批将校皆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