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淮安后不久,刘骏就将张辽、高顺等一众骁将,一股脑地塞进了军校“进修”。
吕布旧部大多几年前曾在淮安旧城驻扎过,对军校略有耳闻,也亲眼领略过淮安军的威势。
当时,他们还不明白淮安军是怎么做令行禁止,军容如一的。如今终于有机会识得真经,张辽等人无不欣喜若狂。
但很快,他们就变得瞠目结舌。
一心想学练兵术的他们,万万没想到,军校里屁事不干,一天到晚在生活琐事上斤斤计较,还要学那见鬼的残字。
叠衣服、被子,再整齐,有鸟用?
识字与识数就不说了,毕竟从军多年,这些汉子对知识还是很敬畏的,虽然平白无故要再上一次学实在让人很郁闷,但每个人都在用心学。
体能训练乃军人应有之义,跑就跑吧,没什么。
最让他们不能接受的是操练。
天天当木头人,能顶什么事?
好吧,虽然教官最后用事实告诉他们,这些训练确实有用。他们也认了。
但万万没想到,这些看似最普通的训练,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最简单的站军姿,如果只是站立一时,轻轻松松,可时间一长,就成了最痛苦的折磨。
除此之外,严苛到极致的规矩更是让这些习惯了纵马扬刀、沙场喋血的悍将们叫苦不迭。
每日卯起亥歇,连吃饭行走都有法度。
这种约束感,还有那些喋喋不休的政务官,让并州将领们集体抑郁了。
很快,一些粗汉抱着破罐子破摔的逆反心理,梗着脖子,就是认罚也不愿再受那等窝囊罪。
学员造反,军纪官狂喜!
自从甘宁那帮水匪毕业,他们已经很久没关人禁闭了。
欣赏一个人从无所谓到绝望,再到畏之如虎。实在是件很让人心里舒爽,又有点变态的事。
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想到这种惩罚方式的,竟然能吓得那些连死都不怕的硬汉,闻之色变。
很快,惩罚套餐,从跑路、到洗衣,再到扫厕所,一路升级。
这些并州将领被罚,反而爽了。一个个哈哈大笑,就是认罚也不去干那些糟心事。
不过,洗衣、扫厕所太丢人。许多人抹不开面子。
万幸,在“好心人”透露下,他们知道了犯更大的事,就会被关禁闭!
好嘛,一听犯事只是关进小黑屋,啥事没有。这伙人眼前一亮,好事啊,不正好可以美美睡上一觉?
于是乎,当天就有半数将领故意找事,领了关禁闭的处罚。
张辽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还好心劝他们要小心,只怕关禁闭不简单。
可这伙人打听得很清楚,关禁闭就是关小黑屋,其他啥事没有。
不听人言,最终,这伙人全进去了。
高顺与其他人,为人严谨,说一就是一,老老实实,教官怎么教,他们怎么学。
不过半月,他们便摸清了军校所有门道。这批人非但适应了那些刻板的节奏,更在月末校考中表现优异,大步向着毕业迈进。
不久之后,关禁闭的恐怖,终于随着一个个被放出来的将领为众人所知。
看他们面目憔悴,双眼通红,精神不振,张口闭口就说他们在里面被关了很久,还无人理会,因此他们受尽了精神折磨。其他人大多不信。
被关几天,就说关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