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可是亲眼看到两位姐姐作弄刘骏的。他非但不恼,还配合演戏哄人,让两位姐姐娇笑连连。
如此行径,离经叛道,却极打动女人心。十六岁的少女情怀,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萌动。
在淮安,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家的温暖安稳。
然而这般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日,刘骏又在府中设宴款待吕布等人。酒过三巡,吕布已有七八分醉意,说话越发无所顾忌。开始大谈自己过往的辉煌战绩,言语间满是自得。
就在这时,蔡琰、貂蝉和吕玲绮从外面踏青回来。
三人路过宴厅,在门外向刘骏行礼。
吕布醉眼朦胧看去,顿时被貂蝉的美貌惊呆。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指着貂蝉对刘骏道:
“仲远贤弟,此等绝色,为何不早引见于我?”
厅内气氛顿时一僵。蔡琰蹙眉,貂蝉低头不语,吕玲绮则满脸尴尬。
众将只觉吕布无礼,张辽等人窘迫,赵云等人怒目而视,纷纷站起,只差拔剑相向。
刘骏强压不快,淡淡道:“此乃内子貂蝉,不便引见。”
吕布却不顾礼仪,径直走向貂蝉,仔细打量,啧啧称赞:“真乃人间绝色!贤弟好福气!”
他转身对刘骏,醉醺醺道:“贤弟,你我情同手足,不若将此美人赠与我如何?我必以重礼相谢!”
“啪”的一声,刘骏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他缓缓站起身,面色冰冷:“吕奉先,汝醉了!”
“醉?我没醉!”吕布大手一挥,“不过一女子耳,又非汝妻。何伤你我兄弟感情?贤弟若肯相让,布感激不尽。”
刘骏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道:“吕布!我敬你为客,以礼相待,你却如此无礼!貂蝉是我妻妾,岂是货物,可随意赠送?”
吕布被他一喝,酒醒了几分,但仍不以为然:“贤弟何须动怒?不过一妾室而已……”
“住口!”刘骏彻底怒了,“你安敢一再辱我家眷!”
吕布也恼了:“刘仲远!我堂堂温侯,向你讨要一女子,是看得起你!你竟如此不给面子?”
刘骏冷笑:“好一个堂堂温侯,好一个区区女子,如此,汝何不将玲绮送与我为妾?”
“你!”吕布勃然大怒,一把掀翻酒桌,“安敢辱我!”
“是你先辱我在先!”刘骏毫不退让。
一时间,宴厅内剑拔弩张。赵云、陈到立即护在刘骏身前,张辽也急忙拉住吕布。
“温侯息怒,侯爷息怒。”张辽连忙劝解,“温侯醉了,胡言乱语,侯爷莫要见怪。”
吕布怒气冲冲地瞪着刘骏,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吕玲绮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地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面色铁青的刘骏,眼中满是羞愧与无措。
她向刘骏行了一礼,低声道:“侯爷恕罪,父亲他……确实是醉了。”说罢匆匆追了出去。
宴席不欢而散。
消息很快传开,众人对吕布的行径无不鄙夷。张辽、高顺更是面露羞愧之色。连吕玲绮都觉得父亲太过分了,之后好几日不好意思去见蔡琰和貂蝉。
次日,吕布酒醒,却仍不觉得自己有错,对陈宫抱怨道:“不过一女子耳,刘仲远何至于此?”
陈宫叹息:“温侯,此事确是你不对。刘骏待我等不薄,我等当以礼相报才是。”
“哼!我看他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吕布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