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城墙根,那股混合着血腥、硝烟、粪便和尸体烧焦的恶臭就越浓烈刺鼻。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未死的伤兵在血泊里蠕动呻吟。
刘骏冲到一片尸体相对密集的区域。
精神力外放。
五十步内纤毫毕现!
一个灰白的光点,悬浮在一具被长矛贯穿胸膛的年轻尸体上方。
他动作麻利地放下担架,看似在检查尸体,手指却“不经意”地飞快拂过那光点。
冰凉的信息流涌入——基础枪术刺击的发力技巧,粗糙,但直接。
他面无表情,对身后跟来的亲兵吼道:
“愣着干什么!抬走!找个避风地方,用清水擦擦伤口,看还有气没。”
他自己则迅速转向下一具额头中箭的老兵尸体。
手指再次拂过光点——战场匍匐前进的低姿本能。
他干得极其投入。
指挥着那群战战兢兢的手下。
把一具具或冰冷或尚有余温的躯体拖上担架,抬离战场边缘,动作粗鲁却高效。
遇到还有气的伤兵,他会胡乱撕下干净麻布,用“清水”潦草冲洗一下伤口,再粗暴地包扎止血。
“这刘军侯,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一个袁术麾下的偏将路过,看到刘骏带人在死人堆里忙活,满脸鄙夷地跟同伴嗤笑。
“刚升了官,不琢磨着带兵立功,倒干起这收尸的勾当?脑有疾么?”
“嘘!小声点!听说他,凶得很。”
同伴赶紧拉他。
刘骏充耳不闻。他正蹲在一具穿着伍长皮甲的尸体旁“检查”伤口。
一团比普通士兵明亮些的微白光球被他吸收——是战场小队协同防御的零碎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