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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林九玄的和解(1 / 2)

东方天际的乌云还未散尽,五人刚踏上海岸线的礁石,林九玄的通脉玉突然发出剧烈震颤。金纹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在眉心凝成道刺眼的光柱,等他再次睁眼时,周围的景象已全然不同——熟悉的昆仑守脉人祠堂映入眼帘,供桌上的长明灯忽明忽暗,祖父林长风的牌位前,正站着个青黑色的身影。

“九玄来得正好。”祖父的声音带着煞气的嘶哑,本该温和的面容此刻布满青筋,青黑色的煞气顺着道袍纹路蔓延,手中的风水尺泛着诡异的红光,“来帮爷爷解脱,就像当年处理那些失控的守脉人一样。”

林九玄的指尖冰凉,通脉玉在掌心烫得惊人。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撞在供桌的香炉上,竹签散落一地,其中一根正指着祖父的眉心——那是风水术中“煞侵灵窍”的征兆,“爷爷你被煞气控制了,我能救你!”

“救?”祖父的身影突然狂笑,风水尺往祠堂梁柱指,青黑色的煞气顺着木纹蔓延,“当年你父亲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他和你母亲都成了归墟煞的养料!”祠堂的墙壁突然渗出黑液,映出父母临终前的画面:他们将年幼的林九玄往结界外推,自己却被煞气吞噬,“这就是守脉人的宿命!”

林九玄的灵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通脉玉的金纹剧烈闪烁。他能“听”到祠堂里无数守脉人的哀嚎,是历代被煞气吞噬的先祖在诉说痛苦,其中最清晰的就是祖父的声音——十年前那场煞灾中,祖父为了护住调和珠,甘愿被煞气侵蚀灵脉,“您是为了守护才……”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祖父的风水尺突然指向他的心口,青黑色的煞气凝成道尖刺,“风水卫的职责就是斩煞除魔,对被煞气控制的人绝不留情!”尖刺带着呼啸飞来,林九玄的通脉玉自动炸开金光,堪堪将其挡在寸许之外,“连爷爷都不敢杀,你不配做风水卫的继承人!”

祠堂的地面突然裂开,归墟煞气如潮水般涌出。林九玄往供桌下躲,却看见祖父的牌位正在黑浪中沉浮,牌面的字迹渐渐模糊,“这是你的心劫,九玄。”安倍邪吾的声音从煞气中传来,阴阳扇的虚影在黑浪上旋转,“杀了被煞气控制的祖父,你才能彻底掌控龙脉气。”

林九玄的通脉玉往祖父的身影指,金纹在接触的瞬间发出龙吟。他能“听”到祖父灵脉深处还藏着一丝清明,青黑色的煞气正死死压制着那点微光,“爷爷还在!我不能杀他!”

“蠢货!”祖父的身影突然暴涨,青黑色的煞气凝成巨大的煞爪,往祠堂的梁柱拍去。供桌在震动中翻倒,祖父的手札散落一地,其中一页正飘到林九玄脚边——上面画着幅奇特的风水阵:以血脉为引,以龙脉为媒,将侵入灵脉的煞气引入地脉,可净化煞侵之症,“这是……祖父的净化阵!”

“别信那破阵!”安倍邪吾的虚影在煞爪后冷笑,阴阳扇往煞气里注入更强的归墟本源,“当年你祖父就是信了这阵法,才落得灵脉尽毁的下场!”煞爪突然加速落下,祠堂的横梁在撞击中断裂,“快动手!否则你我都要被埋在这里!”

林九玄的通脉玉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金纹在他周身织成道龙鳞网。他想起苏清瑶用真火炼煞时的坚守,想起王雪姬冰魄精魂爆发的决绝,想起陈瞎子说过的话:“风水术的真谛不是杀伐,是调和。”他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往通脉玉上喷,“我不用杀人也能救爷爷!”

金红相间的精血顺着金纹流淌,在祠堂地面织成幅巨大的太极阵。林九玄往祖父的方向冲,通脉玉的金纹往煞爪上缠,“昆仑龙脉,听我号令!”祠堂外的昆仑山脉突然传来龙吟,金色的龙脉气顺着地脉纹路往阵中涌,“引煞入阵!”

祖父的煞爪在接触阵眼的瞬间停滞,青黑色的煞气如潮水般往太极图中心涌。林九玄能“听”到祖父灵脉的哀嚎,那丝清明正在与煞气激烈对抗,“爷爷守住心神!我在净化煞气!”

“没用的!”祖父的身影剧烈挣扎,风水尺往阵眼劈去,却被龙脉气弹开,“这煞气与我灵脉共生十年,斩煞就是斩我!”青黑色的煞气突然反扑,顺着金纹往林九玄的灵脉钻,“你会和我一样被煞气吞噬!”

林九玄的灵脉传来剧痛,通脉玉的金纹却更加明亮。他想起调和珠融合归墟与昆仑气脉的画面,想起苏清瑶与王雪姬双生合璧的太极图,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双手往阵眼按,金纹在太极图外再添层八卦阵,“不是共生,是调和!”

八卦阵的乾位突然亮起,金色的龙脉气往祖父的灵脉钻;坤位涌出柔和的地脉气,护住祖父的心脉;坎位的水汽凝成水珠,湿润被煞气灼伤的灵脉;离位的火气化作暖光,驱散阴寒的煞意……八道灵力在祖父灵脉中流转,如春风化雨般净化着青黑色的煞气。

“这是……八卦调和阵!”祖父的身影突然愣住,青黑色的煞气正在快速消退,露出

“是您手札里的记载。”林九玄的额头渗出冷汗,通脉玉的金纹已蔓延至全身,“您说风水术最高境界是调和阴阳,不是斩尽杀绝。”他能“听”到祖父灵脉的欢呼,那丝清明正在壮大,“爷爷您看,煞气在退!”

祠堂的黑液渐渐干涸,梁柱的木纹恢复正常。祖父的身影在金光中缓缓变化,青黑色的煞气彻底消散,露出十年前温和的模样,只是灵体变得有些透明,“傻孩子,爷爷早就知道你能做到。”他往通脉玉上指,金纹在接触的瞬间发出暖光,“这才是昆仑龙脉守护者该有的样子。”

林九玄的眼眶发热,刚要伸手去抓祖父的灵体,却发现指尖穿过了虚影。祖父的灵魄在金光中微笑,风水尺往他眉心点,一道温和的灵力钻了进去,“这是爷爷最后的守脉灵力,能帮你完全掌控龙脉共鸣。”他往祠堂外指,昆仑山脉的轮廓在金光中若隐若现,“去吧,九州还需要你守护。”

“爷爷!”林九玄的通脉玉突然发出震耳龙吟,金纹在祠堂上空织成道巨大的龙影。祖父的灵魄在龙影中化作点点星光,往昆仑山脉的方向飘去,“记住,调和而非消灭,才是真正的守护……”

幻境如玻璃般碎裂的瞬间,林九玄发现自己还站在海岸线的礁石上。通脉玉的金纹比之前明亮百倍,他能清晰地“听”到九州各地的地脉流转——昆仑的龙脉气奔腾如江河,归墟的浊气已化作滋养地脉的清泉,甚至能“听”到苏清瑶护心镜的莲花纹正在共鸣,“我明白了……”

“九玄你醒了!”苏清瑶的真火往他身上扑,护世剑的莲花纹与通脉玉产生共鸣。她能感觉到林九玄的灵脉比之前强大数倍,金纹中流淌的龙脉气温和而磅礴,“你的龙脉共鸣能力……”

“完全觉醒了。”林九玄握紧通脉玉,金纹往东方天际指,“我能‘听’到这煞气的源头——是海外仙山的地脉失衡,不是归墟煞,是另一种阴煞。”他往礁石下的海水看,金纹在水面织成幅清晰的地脉图,“阴煞顺着洋流往九州蔓延,源头在三千里外的蓬莱残岛。”

鬼手的铁链往海水里甩,金红煞气在接触的瞬间炸开。他能感觉到这阴煞与归墟煞截然不同,阴冷中带着股腐朽的气息,“奶奶的!这煞比归墟煞还恶心!”

陈瞎子的探杆往地脉图上戳,铜头在接触的瞬间发出绿光。老人的瞎眼空洞对着蓬莱方向,能“看”到残岛中央有棵枯死的仙树,阴煞正从树根往海水中渗,“是蓬莱仙脉断了!仙树枯死才生的阴煞!”

王雪姬的冰魄气往海水里探,冰纹在接触的瞬间凝成道冰网。她能感觉到阴煞遇寒会变得更加狂暴,“不能用冰魄气压制!”

苏清瑶的护世剑往地脉图上指,真火在接触的瞬间发出红光。她能感觉到剑里的镜灵正在示警,初代镜灵的虚影在图上画出个漩涡,“镜灵说蓬莱残岛有上古祭坛,能重聚仙脉气!”

念安的眉心金光往海水里跳,纯阳灵脉在接触的瞬间发出暖光。阴煞在金光中微微退缩,却没有消散,“小娃娃的金光能暂时镇住它!”

林九玄的通脉玉往地脉图中心指,金纹在接触的瞬间发出龙吟。他能“听”到蓬莱残岛的地脉在哀嚎,仙树的残根中还藏着一丝生机,“只要重聚仙脉气,让仙树复苏,阴煞自会消散。”

“那还等什么?”鬼手的铁链往战船方向甩,金红煞气在半空炸出火花,“奶奶的!老鬼这就开船去蓬莱!”

五人登上守脉人战船的刹那,林九玄的通脉玉突然指向船舱。金纹在接触的瞬间发出暖光,他能“听”到祖父的灵魄在远处祝福,与昆仑龙脉的龙吟交织成温暖的屏障,“爷爷……”

苏清瑶握住他的手,护心镜的莲花纹在阳光下闪烁,“他一直在看着你。”

战船扬帆起航的瞬间,林九玄往九州大地的方向看。通脉玉的金纹在他周身旋转,将昆仑、归墟、蓬莱的地脉气连成一线,“原来调和不是妥协,是找到共存的平衡点。”他往东方的蓬莱残岛看去,那里的阴煞虽然诡异,却也藏着重生的契机,“准备好重聚仙脉了吗?”

苏清瑶的护世剑指向船头,真火在海风中跳跃,“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调和不了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