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这破副本先是洋馆停电,然后又是系统故障?”走在洋馆餐厅,前不久才翻箱倒柜找到蜡烛的阿伟不满嚷嚷,点燃蜡烛后,踹开面前的桌椅,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餐桌上,“找不到那个女玩家就很烦了,还出别的岔子。”
处于阿伟脑海中的它过于安静,引起他的困惑。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阿伟得不到它的回应,不耐烦的将餐桌上的东西全部甩到地上,餐盘和刀叉噼啪作响。
此时此刻的它当然没空搭理这个男玩家,只觉得他废物没用,原本是想让他制止洋馆外四个角落的图腾被摧毁,没想到他粗心大意,直接走开了。
现在带着他,让他去找二楼的隐藏房间提前埋伏,这头猪居然说楼梯太多了,分不清楚到底哪一条是它说的楼梯,甚至累了要歇会儿,它在脑海里跳脚,要不是以前它被大幅度削弱,它早就掠夺这个男玩家的躯体,亲自去做那些事情了。
当二楼某个藏起来的房间出现异常,花苞彻底死亡的那一刻,它就立刻感应到那最后的嘶吼,有玩家到达了那个房间,但怎么可能?!
不对,不对!它有点慌张的缩起红色雾气,玩家不会知道,只有他们会知道,也只有他们可以明确查询。
随着系统的bug从路线上剥落,它红色的雾气翻滚,这简直是在撕扯它的血肉,电源被关闭,系统低维持运行,有人把洋馆的系统权限重新夺回了。
在阿伟脑海中的它持续性沉默,必须做出最后的决策,绝对不能让那群人再次成功,它已经憋屈了那么多年,愤怒的下达指令。
“跑出去,现在用你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阿伟不解,一时间没动身,可很快洋馆的震荡从细微过渡到剧烈,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直接往下砸落,差点砸中他,吓得男人连连爬起,寻找最近的窗户,翻窗而出。
它默默的呼唤污染多年的花种,催促它撑烂这栋洋馆,破坏系统舞台的执行路径。
另一边的菵唛重新醒来后,包扎好空洞的眼睛,听完系统广播就迎来一阵疑似地震的摇晃,墙面出现大面积裂痕,木质地板不规则隆起,是个人都知道该往外跑了。
西侧走廊上方的二楼隐藏房间,剧烈的晃动使原本就脆弱的夹板松动,寄雨刚把木架子上的小东西取下,脚底下便突然一空,她瞳孔骤缩,这是二楼地板塌陷了,下意识把小东西抱紧,蜷缩起身体力求摔得没那么惨。
“嘶——雏鸟,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女人一如既往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算了,现在没时间和你计较,抱紧我。”
“诶?!”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寄雨惊讶睁眼,只见眼睛缠着绷带的菵唛赶着路,直接抱着她往外跑,她赶紧把小东西塞进二人的怀里,另一只空闲的手随时注意洋馆因震动摇晃掉落的物品,用黑影的能力将其顶住,减少女人的负担。
“别逞强,看得出来你先前用过一次汲取精神力较大的攻击。”菵唛紧抱着寄雨,离开已经成为废墟的西侧走廊,拐到另一个餐厅,“雏鸟,我离开幻觉后,有个电子音让我跟着你走,你出去之后要去哪里?”
“呼——我没事,我总要做点什么.....”扬起苍白的笑容,哪怕冒着冷汗,寄雨伸出手动用能力将砸下来的油画推开,“至于跑去哪里,花园,外面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