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琪只能在内心不断祈祷着,希望可以让这具身体的主人拥有足够的体力游去另一端的岸边,可惜每次的靠近都会迎来更加变本加厉的驱赶,让他更加的远离岸边。
“把他赶到那边去吧,不是游泳班的尖子生吗?这么点水怕什么?”
“凭什么你就可以获得市里的参赛资格,明明这个名额我父亲都i和学校谈好了,如果不是那个教练维护你!”
“别因为这点事情生气,等他在水里感冒身体状态严峻下降,这样一来他的参赛资格还不是你的吗?”
这群人在说什么?就因为参赛资格的事情将自己的同学这样折腾,这副身体已经在水里有一段时间了,这样下去感冒都是小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而且这里的环境和刚刚给谢安琪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里的植物的生长,周围建筑画下的水线刻度,还有旁边大大树立的此处水深,禁止游泳的标志,深水区!
“我们这样真的不会闹出人命吗?”
“怎么你怕了?胆小鬼一个!就算闹了又怎么样,反正这学校也不差这一个。”
“看着他扑腾好无聊,我们回去吧,晚上还有活动呢。”
“走吧走吧,反正他自己会游上来的。”
岸边的人逐渐在视野里消失,在谢安琪心中一喜相反的是身体的脱力,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在水里过久,寒冷侵蚀着他的一切,湖水包裹着他流动的血液,他逐渐放慢了划动的节奏,张开想呼救的双唇却被死亡的气息倒灌。
他最后看到的是天边挂着的彩霞,那是他日常游泳训练结束后熟悉的风景,现在呢?现在那些彩霞被湖水遮挡逐渐无法看清,是天要黑了吗?
与上次不同的窒息感再次袭来,身体在湖水中逐渐下沉,无人应答,无人发现,谢安琪只能默默地和他一起下坠,看不见一丝光亮,周围都是水的声音,如此静谧,如此令人恐惧,只有曾经泛起的涟漪见证着这条生命的悸动。
在这里究竟呆了多久,她在这副身体里睡了多久,她感觉有一丝暖意照在身体上,不是在湖里吗?哦,原来是时间过长尸体已经漂浮起来了吗?很遗憾不是吗?他已经......
“小刘!按照我昨晚和你说的赶紧把这个东西处理了!”
谢安琪听到从岸边的某个方向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这个声音?她似乎在上一个女学生的时间听过,他说的处理和她想的是同一个吗?
身体被捞网打捞而起粗暴的扔在小推车上,保安看着被泡到浮肿的尸体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壮了壮胆子运向了学校的后山,“这学校该有多少不干净的东西,造孽啊都是孩子啊。”
保安将那颗榕树底下的土坑挖开,露出了坑底下的几副白骨,将推车里的尸体倒下,看也不看一眼快速铲土,嘴里念叨着佛经,最后头也不回的推着推车逃离了后山。
“家乡擅长游泳的我被特招进入这个学校,这是村里人都高兴引以为荣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我会因为这个而离去。\"
“我很感激我的教练,是他给了我通向未来的机会,也是他帮助了被他们处处刁难的我,他曾经对我说过我是他带过的最有天赋的队员,我很庆幸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他已经被辞退了,我不希望教练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