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静室,檀香袅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林风布下了一道简单的隔音禁制,然后平静地看向坐在对面,依旧紧张地攥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女修。
“现在可以说了。你与南宫琴,是何关系?这玉佩,又从何而来?”林风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那女修抬起头,眼中水汽未散,声音带着哽咽:“晚辈……晚辈南宫婉,南宫琴正是家姐。”
尽管已有猜测,但亲耳听到确认,林风心中仍是微微一动。他示意南宫婉继续说下去。
“这玉佩,是家姐当年离家时偷偷留给我的……”南宫婉抚摸着腰间的玉佩,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家姐她……她是不是已经……”
林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当年我遇见她时,她已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临终前,她将一物托付于我。”
他没有细说托付何物,但南宫婉已然明白,姐姐恐怕早已遭遇不测。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得到确认,仍是悲从中来,低声啜泣起来。
良久,她才勉强止住泪水,用袖子擦了擦脸,看向林风的眼神少了几分警惕,多了几分复杂:“前辈既然受家姐所托,又认得这玉佩,想必不是外人。晚辈……晚辈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是与此事有关。”
“哦?”林风眉头微挑,“细细说来。”
南宫婉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我们南宫家,原本是位于据此西北数万里外‘流云城’的一个小型修仙家族。家父是族长,修为是金丹中期。家姐南宫琴,是家族中天赋最好的人,年纪轻轻便筑基成功,被家族寄予厚望。”
“然而,数年前,流云城的霸主宗门‘玄冥宗’的一位长老之子,看上了家姐,欲强纳为妾。家姐性子刚烈,誓死不从,家族也不敢轻易得罪玄冥宗,处境艰难。后来,不知何故,玄冥宗突然污蔑我南宫家私藏宗门重宝‘玄冥晶’,并派高手前来索要。”
“我家根本没有什么玄冥晶,自然交不出来。玄冥宗便以此为借口,一夜之间……血洗了我南宫家满门!”南宫婉说到此处,身体剧烈颤抖,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恐惧,“爹娘、叔伯……全都被杀了!只有家姐当时在外历练,侥幸躲过一劫,而我……因为我修为低微,当日正好在家族一处隐秘的密室内闭关,躲过了搜查,后来才趁乱逃了出来……”
林风静静地听着,眼神渐冷。又是这等恃强凌弱、杀人夺宝的戏码,在修仙界屡见不鲜,但每一次听闻,依旧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