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跟山呼海啸似的，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晃。叶凡接过令牌，手指碰着冰凉的金属，脸上没多少笑意，只对着特使拱了拱手：“谢联盟恩典。”
他扫了眼台下——苏婉清站在女弟子堆里，眼里满是高兴；以前跟他比试过的几个内门弟子，神色有点复杂；还有些年轻弟子，眼神亮得跟星星似的，全是崇拜。
叶凡心里清楚，经这一遭，他这圣子的位置，再也没人能质疑了。
庆典闹了整整一天。
中午摆了流水席，灵酒飘着香，烤肉堆得跟小山似的，弟子们端着碗到处碰杯；下午还有歌舞，穿彩衣的女弟子跳着青云宗的迎宾舞，动作轻盈得跟飘似的。
叶凡作为主角，没少被人敬酒——长老们敬，各势力代表敬，连好些年轻弟子都凑过来，端着小半碗酒，脸红红的说：“叶圣子，我敬您！”
他没推辞，却始终保持着清醒，没多喝。
到了晚宴，他特意把队员们叫到一桌，从储物袋里掏出宗门给的赏赐——灵晶、丹药、法器，堆了满满一桌子。
“这次任务，大家都拼了命，这些东西，该怎么分，咱们凭功劳说。”叶凡指着堆成小山的资源，“赵铁柱斩了两个灵尊初期，灵晶多拿两百；柳如烟破解三次邪魔阵法，这颗凝神丹给你；还有阵亡的弟兄，他们的抚恤，我加倍给家属送过去。”
没人有意见——谁立了多少功，大家都看在眼里。赵铁柱捧着灵晶，咧嘴笑：“叶圣子，您这也太实在了，有好处先想着弟兄们！”
旁边的队员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这一幕，被不少长老看在眼里，都暗暗点头——这叶凡，不光能打，还会笼络人心，是个能扛事的。
等晚宴散了，天都黑透了。
圣子峰的灯火亮得很，来拜访的人一波接一波——有来送贺礼的，有来请教战场经验的，还有想跟他结亲的，把叶凡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后半夜，人才渐渐走光。
叶凡站在峰顶，夜风一吹，才觉得松了口气。
底下的宗门渐渐安静下来，灯火一盏盏灭了，只剩下远处几个哨塔还亮着。他摸了摸手里的三星令牌，心里头没多少高兴，反倒有点空落落的——就像戏唱完了，人散了，只剩下自己站在台上。
这些荣耀，是过去十年拼出来的，可不是未来的路。
他抬头看了看天，星星亮得很。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丹田——混沌衍化鼎还在轻轻嗡鸣，像是在提醒他。
叶凡笑了笑，心里头清楚：这庆典，这荣耀，都只是个开始。往后的路，还得接着走，而且，只会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