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混沌灵罡往双指上聚，把混沌劫指和大寂灭指的劲揉在一块儿，指尖裹着层灰金色的光，跟根细针似的，往血海最中间戳过去：“给我破！”
“嗤——！”
指风扎进血海，跟烧红的针戳进猪油似的，发出刺耳的声音。血浪“咕嘟咕嘟”翻着，想把指风吞了，可那道灰金光却韧得很，一路往前冲，眼看就要戳到厉血跟前。
厉血脸色变了变——他没料到，叶凡的指力居然这么硬。
他赶紧收招，一掌拍散指风的余劲，另一只手突然变爪，五指跟铁钩似的，带着“呜呜”的风声，抓向叶凡的喉咙：“幽冥鬼爪！”
这招快得离谱，叶凡只觉得眼前一花，爪子就到了跟前。
他赶紧把流云步和幻月迷踪步揉在一块儿，身子跟纸片似的往旁边飘，险险躲开——爪子擦着他的衣领过去，把衣服撕了道大口子，脖子上还留下道血痕。
“嘭！”
叶凡没闲着，反手一拳砸向厉血的肋下，崩山拳的劲全灌进去。厉血也硬气，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一拳，闷哼一声，却用膝盖往叶凡小腹顶过去。
“咚！”
叶凡被顶得往后飞了半步，捂着肚子直咧嘴——哪怕有灵甲挡着，也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俩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拳对拳，掌对掌，快得台下人都看不清动作，只能听见“嘭嘭”的碰撞声，跟放鞭炮似的。叶凡凭着灵甲和身法，勉强能跟厉血周旋，可每次硬碰，都觉得胸口发闷，喉咙里甜丝丝的——那是内腑被震伤了。
“噗！”
厉血一掌拍在叶凡的肩头，虽然灵甲挡了大半劲，可叶凡还是觉得肩骨要裂了，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在擂台上，红得刺眼。
“盟主！”柳如烟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冲过去，却被那俩修罗门骨干缠住，怎么都脱不开身。
赵铁柱也急得吼破了嗓子：“放开俺！俺要去帮叶盟主！”可血屠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厉血得势不饶人，攻势更猛了，掌风一招比一招狠，全往叶凡的要害招呼。
叶凡的衣服早破成了布条，嘴角全是血，胳膊上、腿上都有伤口，可他没退一步——手里的招式没乱，眼神还亮着，脑子里的混沌衍化鼎转得飞快，找着厉血的破绽。
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厉血的灵罡跟用不完似的，而自己的灵罡已经耗了大半，内腑还受了伤，再这么打下去，迟早要被打倒。
可厉血也没好到哪去。
他打了这么久，灵罡也耗了不少，看着叶凡还在硬撑，眼神里多了点狠劲——这小子太能拖了，再这么耗下去，就算赢了，自己也得伤不轻。
他会不会用那招？
台下有人嘀咕——之前厉血跟人拼命的时候，用过次禁忌手段，虽然能爆发出更强的劲，可事后得修养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