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刚没过脚踝的时候有点凉，可等走到池子中间，水没过胸口，突然就暖乎乎的——不是烫，是那种从骨头缝里往外透的暖，跟揣了个小太阳似的，浑身都松快，跟回到娘胎里那种踏实劲儿似的。
叶凡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试着把心沉下来。
刚一静下心，就觉得不对劲。
池子里的不是普通灵气，是更厉害的“道韵”——这玩意儿跟长了腿似的，往身体里钻，顺着经脉走，把之前练岔气留下的小疙瘩都冲没了，丹田也跟喝了蜜似的，暖暖的。
更奇的是识海里的混沌衍化鼎。
以前得叶凡催着才转，今儿个居然自己转起来了，还发着“嗡嗡”的高兴声，鼎身上的花纹都清楚了点，跟刚擦干净似的，不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叶凡甚至觉得，自己的神魂好像飘出了身体，跟着池子里的道韵一起晃悠，跟整个山谷都融到一块儿了。
以前练功法卡壳的地方，现在跟窗户纸被捅破似的，一下就通了。
《混沌吞天诀》里，以前总搞不懂“吞”和“化”咋配合，现在脑子里跟有画面似的，知道咋吞灵气、咋转成混沌灵罡才最顺，一点不浪费；
《幻月心经》的虚实变化，跟池子里的道韵搭上了，以前只会变三个影子，现在脑子里冒出来好几种新招式，能把影子变得跟真的一样，还能借影子躲攻击；
就连星辰不灭体，也摸着了跟天上星星沟通的门道——以前吸收星力得盯着星星练半宿，以后就算是阴天，也能顺着道韵勾着星力，吸收速度能快好几倍。
他的灵魂也跟被泉水洗过似的，亮堂堂的。
以前只能瞅见十丈内的灵气流动，现在能瞅到几十丈外，连风里裹着的细小灵粒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推演招式也快了好几倍，以前想个新连招得半天，现在脑子里过一遍就有谱了。
丹田里头的混沌灵罡，被道韵捶打得更结实了。
虽然量没多多少，可捏在手里跟捏着铁块似的，比以前沉多了——以前灵罡打出去是“嘭”的一声，现在感觉能打出“轰”的巨响，劲儿大了不止一点。
叶凡光顾着悟了，压根没觉得时间过。
外面日头升了又落，谷里的雾气浓了又淡，他都没察觉。身上的气息越来越稳，跟山谷里的道韵缠在一块儿，连风吹过的方向，都能凭着感觉猜着，跟长了顺风耳似的。
直到池子里的道韵慢慢歇下来，水面不晃了，雾里的符文也少了，叶凡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眼里没咋放光，可仔细看，里头跟有小星星转似的，带着股道韵，瞅着就比以前深邃。
他伸了伸胳膊，浑身都透着劲儿，没有一点酸胀感，反而觉得轻得能飘起来。
灵魂通透，灵罡结实，功法也悟透了不少——虽然没直接升到灵皇二重天，可跟那境界就差一层薄纸，稍微一使劲就能捅破。
这次悟道池的洗礼，不光让他实力涨了，更把底子打得牢牢的，以前没挖出来的潜力，也借着道韵的劲儿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