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慢，每走一步，脚边空气里都似有若无飘着小冰晶。灵皇三重天巅峰的威压跟没形的潮水似的，慢慢往四周散——离擂台近的弟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股子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她眼神平得像万年冻住的冰，深不见底。扫向叶凡的时候，里头多了点认可，可更多的是强者才有的、稳拿一切的自信。
西边上来的是叶凡。
青衫穿在身上，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透着股韧劲儿。
他的气息没慕容雪那么冲，可沉得像藏在深潭里的龙——灵皇一重天巅峰的修为凝得死死的，隐隐约约还能跟周围的天地凑上点儿共鸣。
他眼睛亮得很，里头烧着不服输的战意，还有股子“就要跟巅峰碰一碰”的劲儿。
对着慕容雪那跟山似的威压，他脊梁骨没弯过半分，半点儿惧色都没有。
俩人在擂台中间站定，隔着十丈远，就那么对着。
一个是宗门早认了的年轻一代头一人，修为深，剑法神，冰系意境都练到顶了。
一个是半路杀出来的最大黑马，次次都能造出惊喜，越阶打架跟吃饭似的，手里的底牌还不知道有多少。
这哪是简单的比输赢？
是老王者跟新挑战者的对决！是实打实的经验底蕴，跟横冲直撞的天赋潜力，硬碰硬！
慕容雪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山泉水：
“叶师弟，循环赛那一战，你实力够了。但冠军位不一样，我不会留手。”
叶凡抬手拱了拱，语气里带着尊敬，可劲儿一点儿没松：
“大师姐，请您尽管出全力。我叶凡也不会藏着，好好跟您讨教讨教！”
多余的话没再说一句。
俩人的战意已经在半空撞开了——连周围的空气都似的凝住了。
整个青云台，甚至整个青云宗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等这一战开锣。
等着看这场注定要写进宗门史册的巅峰对决，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
灵皇一重天巅峰对灵皇三重天巅峰，叶凡真能造出奇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