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又扫了眼旁边攥着刀、一脸纠结的李氏兄弟，沉吟道：“我信你人品。但空口白话没用，得立心魔誓言——违者道心受损，以后别想再突破。”
心魔誓言对修士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一旦违背，这辈子修为就废了。
叶凡点头：“没问题。”
他又转向李氏兄弟，语气没那么硬了：“你们俩要是愿意，就一起立誓。不愿意也没事，现在就能走，我和石师兄绝不拦着。”
李风跟李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走？万一出去遇到幻兽，或者萧辰的人，他俩肯定活不过一天；留下？跟两个灵皇结盟，至少前期安全有保障。
“好！我们加进来！”李风咬了咬牙，把刀插回鞘里，“但你们要是敢骗我们……”
“放心。”石昊打断他，“我石昊的誓言，比剑还硬。”
当下，四人站成一圈，抬手结印，指尖都冒起灵光。
“我叶凡，以心魔起誓，十日之内，与石昊、李风、李云互为盟友，不主动出手，不泄露行踪，若违此誓，道心崩碎，修为尽废！”
“我石昊……”
“我李风……”
“我李云……”
誓言刚说完，四人指尖的灵光“唰”地钻进眉心，没入识海——这是心魔誓言成了，一旦违背，立刻就会有反应。
李氏兄弟明显松了口气，李风还小声说：“早知道这样，刚才也不用剑拔弩张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叶凡收起手，脸色严肃起来，“咱们得先找个据点，最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再摸清其他人的动向——尤其是萧辰，他肯定也在拉人。”
石昊点头：“我刚才在谷里看了，里面有个山洞，能住人，还能防幻兽。”
李风也凑过来：“我们俩刚才在周围转了圈，发现西边有片沼泽，里面的毒雾能挡神识，要是有人追来，咱们能躲进去。”
四人刚商量好要往谷里走，叶凡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皱了起来——识海里的混沌衍化鼎，突然转得快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往这边来，还带着好几道灵压。
“有人来了。”他压低声音，“数量不少，气息很强——是萧辰他们！”
话音刚落，远处的树林就“哗啦啦”响了，一群人影从树后走出来，为首的正是萧辰。
他穿件月白劲装，手里把玩着令牌，身后跟着五个人——两个灵皇一重天，三个灵王巅峰，比叶凡他们的联盟还多一个人！
萧辰看见叶凡四人，眼睛亮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哟，这不是叶师兄吗？挺会找队友啊。”